渾球,您實在犯不著跟他較真兒。要收拾他根本用不著您親自動手,咱們這些做兒子的自然會替您好好教訓他一番!”
聽到四哥這話,原本還在那裡張牙舞爪的周景泰頓時慌了神,只見他身子一閃,如同泥鰍一般哧溜一下就竄到了母親身後躲藏起來。同時嘴裡還不忘嚷嚷著:“老四,你這傢伙也太不講武德了吧!你仗著有點功夫,就欺負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算哪門子英雄好漢!”
周衡昌眼見著這個平日裡無法無天的小渾球如今終於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心中的怒火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如釋重負般說道:“好!今日三郎和四郎若不能將這個渾球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老子就親手扒了你們倆的皮!”
周景信滿臉盡是委屈之色,帶著哭腔說道:“爹,您講講道理行不行!明明是小六這傢伙,惹您生這麼大的氣,您不去收拾他,卻把火氣撒到我們頭上來,我跟四弟這也太冤枉了!”
“冤枉?哼!冤個屁!就是因為你們一個兩個都縱容他、寵溺他,才慣得他無法無天!以後他要是再敢犯事兒,你們就統統給老子擔著!”周衡昌怒目圓睜,大聲吼道。
說罷,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原來把氣撒到其他兒子身上,似乎真能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要不然,照小六那個混世魔王的折騰法兒,自己遲早會被活活氣死不可!
周景信與他身旁的四弟對視一眼,皆是滿臉的無奈。但既然老爹已經下了命令,他們也只好硬著頭皮挽起袖子,朝著小六一步步逼近過去。
只見周景信一邊走,一邊陰惻惻地笑道:“嘿嘿,小六啊小六,可別怪哥哥們心狠手辣。要怪就只能怪咱爹,是爹讓我們來好好教訓你!”
周景禮則是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平日裡就知道耍嘴皮子,那張嘴裡就吐不出一句好話來!見誰都要毒舌一通,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你似的!今天看我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這時,周景泰忽然想起自己身上還有未痊癒的傷口,連忙轉身拉住母親的衣袖,可憐巴巴地哀求道:“娘,我的傷還沒完全好!四哥可是個武將,他出手向來沒輕沒重的,萬一不小心把我給打殘了,那我這輩子可就全毀啦!”
周景禮聽到這話,頓時氣得笑出聲來:“喲呵!你小子還挺會找藉口啊!行,既然你怕我打傷你的手腳,那哥哥我就專挑你的臉打!看看你以後還怎麼出去丟人現眼!”
周景泰像只受驚的兔子一般,嗖地一下竄到了周夫人的身後,扯著她的衣角,嘴裡叫嚷著:“別打臉!要是把我的臉打壞了,以後兒子怎麼給您,勾搭上溫柔賢淑的兒媳婦?”
周夫人拉住周景泰:“小六這傷都還沒好利索,你們倆下手可得悠著點兒!”
周景泰瞪大眼睛,滿臉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的母親,悲憤交加地喊道:“果真是這樣!我肯定不是你們親生的,一定是從哪裡撿回來的!瞧瞧,爹爹不疼我也就罷了,連孃親也這般向著哥哥!”
話音未落,只見周景禮猛地揮出一拳,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周景泰的肚子上。這一拳力道極大,周景泰瞬間疼得臉色煞白,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
周夫人眼見此景,心如刀絞,又氣又急之下,揚起手掌狠狠地朝著周景禮的後背拍去,怒喝道:“叫你下手輕點輕點!你這孩子怎麼如此不知輕重!”
說罷,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快步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周景泰,關切地問道:“小六,你哥有沒有傷到你哪裡?快告訴孃親!”
過了好一會兒,周景泰才緩過氣來,依舊氣鼓鼓地嘟囔著:“託你們的洪福,暫時還死不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周衡昌看到眼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