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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走了也好,村人忘性大,當沒見過。”老者如是說。
見面萍水相逢,臨別草草倉促,裘明忍不住回頭問:“除我們外還有來人嗎?”
老者依然是美滋滋吸口煙桿才回答:“少,但越來越多。”
“他們?”
“和你一樣。”
“我們來這可能留下痕跡……”比如裘明自己的血液。
“不妨,村外一週不會有。”
“您老方便留名嗎?我……”
老者笑著插嘴:“那就要另一瓶果澆的價錢咯。”
裘明怔愣,取出果澆,捧給老者,老者卻揮手不收,推了回去,連同裘明的問題一起。
“其實老夫也沒多想要,”老者忽然收起笑容,雙眼黑沉沉道,“現在少,也許過上不久,這果酒會在寒刺氾濫吧,還不要錢……”他低目忖思少時,抬手道:“保重,小傢伙。還有你們,小精靈,新品種,和你們聊得很高興。”
魂球蹦到裘明頭頂,歡快告別,一馬當先鑽進小路,裘明其次,布靈再次,馬煩殿後。
目送最後一頭馬匹入了洞穴,老者揮手使力,震落大批積雪,從外查探,肉眼滿乳白,精神隔天塹,盡是阻在雪層最表,彷彿凍結。
密道內。
小路平順,應該是人為開鑿,比諸多山路雪地走著輕鬆。
“你們和大爺聊什麼了?”裘明控背躬身,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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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球直挺飄著:“嘰。”他沒惡意,哥和布靈不是叮嚀好多遍了?
裘明慨然道:“那也不能多說。”
魂球不屑:“嘰。”那你還探人家話,多虧人家大人大量。
“習慣……”裘明心虛移目。
布靈自從進洞後便默然思索,照理聽著球哥和主人插科打諢,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身後跟著亦步亦趨的馬煩,不知覺天光亮了,已出洞穴。
冷家村居於高地,這洞窟是下鑿的,通達一處海拔低些的冰原。但見瑩瑩冰晶塑柱,根根冰柱成林,片片白林糅碧木,面面銀鏡扎玄根,和暖頹無盡,氣涼卻生溫,宣紙點墨筆,蒼顏鬢返春,黑白交雜,魔力不純,人字缺捺雀歸林,夏季休眠蟲出遁,本有處冷木披白,擋南壁冽風突沉。
是為寒地東南無凍難,邊境趨近有黢瑾。
“怪了,”裘明環顧四方,奇道,“我們飛來的時候,怎麼既沒見這山和冰原,又沒察覺什麼駐營?”
“嘰。”魂球看景色正歡,無暇思慮二貨脫口廢話。
布靈攀上馬頭,平靜分析:“看不到吧。純澈的冰封印魔力,固結精神,感知大打折扣,只能淺淺探查地形。”
一行人獸牢記囑咐隱匿蹤影,不見真人不驚鳥獸,低調十足,踩出冰丘,趕往雪峰。
山後大體化為邊界,山前則坐落一座盆地,從底下仰視,山峰頂直插雲霄,高得離譜,縱使暉炅的塔蘭山脈也無可比擬。
不得不用腳爬上去的裘明滿心無奈。
嚴格而論,他連塔蘭山都沒有靠自己爬全,這時卻要爬個更難的。本以為被救後,該是時來運轉,看來有的是軟刀子磨人。
他邁上坡頭,一步一頓,儘量節省體力。
魂球飛得輕鬆,還有閒心說風涼話:“二貨放心爬,你累了有這個。”說著,他召出綠慘慘的魂僕,不懷好意地盯著御使。
裘明連個眼色都懶得施以,徑自往上。
布靈和馬煩默默跟從,冰岩打滑,寒氣不涼也逼人,雪峰冰山一向非善地,扼步發愣,他倆時時防護,不如魂球那般輕鬆。
爬青山酣暢抒懷,爬雪山就寂冷枯燥了,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