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製片本事那麼大?”
她抿唇,小製片本事大不大,取決於被壓的人是什麼能力,她一個新人,自然免不了被看不起。
“他品格很不好。”她慢慢陳述,“我身邊好多新人演員被佔過便宜。”
“你呢。”
“我……沒有。”
別人被佔多少便宜都不是他的事兒,重要的是她自己。
晏千眉目染上情緒,“到底有沒有。”
雲月想了想,“只有一次想摸我……但是我躲得快,只被摸到了衣服袖子。”
她對這方面比較警覺,人又很低調,不會給別人佔便宜的機會。
講得溫溫淡淡,不是很在意,誰不知道光摸個衣服袖子,已經觸碰到底線,不算賬是不可能的。
雲月則在猶豫,知道他平時工作繁忙,家族裡很多事情都等著他去處理,晚上沒吃飯來接人就已經讓她過意不去,現在又為這點小事——
是不是太麻煩人了。
前方的男人顯然沒這麼想過,拿過她手裡的房卡開了門,不知是不是雲月的錯覺,那一瞬間彷彿聽見拳頭握緊的聲音,可他的面容又云淡風輕得彷彿無事發生。
門開之後,房間順時大亮。
雖說是普通包間,各方面的設施處處透顯出高階,只是不太大,人進來後可以幾眼就看清楚室內的大致狀況。
裡面沒人。
雲月是萬萬不會一個人拿著房卡開啟這個房間的,此時跟在晏千的後面好似有足夠的安全感,隨意地將房間大致打量一下,“好像沒人……”
“還沒來。”
晏千倒是沒急,去陽臺轉悠一圈,依然沒看到人,房間裡的用品都沒有動過的痕跡,大概能估計到人還沒來。
該找的地方都找過,剩下的洗手間也沒錯過,看他進去,雲月只好跟過去。
洗手間沒有用過的流水痕跡,基本可以百分百肯定人還沒出現,再等一等可能就能等到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雲月並不想他被這種事情耽擱時間,她自己來處理就行。在國外的時候不是沒遇到過這類事件,一些自稱前輩的猥瑣男,總是試圖打壓新人女性,可能雲月以前在晏家吃過教訓,在外面的話,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老趙有時候還會說她就像一隻刺蝟,雖弱小但不好惹。
洗手間空間不大,呆了沒多久,雲月順勢洗了把手,恰時聽見門口有開門的動靜。
人來了。
雲月洗手的動作慢上半拍,看了眼身側的男人,心裡總有一股說不出的觸感,被人護著的感覺是她從小就貪戀的。從記事起她就在孤兒院生活,院長阿姨人很好,但那種地方的孩子們大部分內心孤獨而不安,也許沒有壞心但怕強欺弱是基本存在的現象,她從小就過慣看人眼色做事的生活。
她笨嗎,其實不算笨,小時候她經歷過無數次餓肚子後,也懂得如何在飯點之前搶到飯吃。養父母來孤兒院挑選合適的孩童時,她打扮得最乖巧聽話,所以一下子被選中帶走,脫離搶飯的生活。
可寄人籬下的日子依然不好過。養父母家是很普遍的窮,就算不餓肚子,吃穿用比孤兒院強不了太多,雲月還記得,她曾經因為洗衣服,不小心弄丟手指大小的肥皂,而被養母用鞋底打到險些昏厥。
這也是她後來去晏家看見晏千打碎幾十萬花瓶卻沒有得到一點責怪而驚訝的原因,她以為,所有的孩子犯錯,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樣天生沒被關愛過的小孩,被溫柔似水的晏南風吸引,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雲月當時並不清楚,自己貪戀的是什麼。
不過是家人的擁護罷了。
就像現在,晏千站在她的跟前,那種許久未有的感覺又湧上來。
“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