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化道駕駛著馬車看到路旁有一塊碩大的界碑石,只見上面寫著大大的三個字,蘭若寺,於是下了大路,沿著界碑石旁的小道向裡走去。
寧採臣坐在馬車的右側發現道路兩旁越來越荒涼,而且道路越來越狹窄,遠處還有幾聲野狼的嚎叫聲。
“我們去的地方真的安全麼,我怎麼看這裡越走越荒涼了,晚上不會有狼把我們給叼走吧”寧採臣被狼叫聲嚇的好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雞一樣,說話也哆哆嗦嗦的有些顫抖。
在看左化道坐在左邊手裡拿著一根剛才從道路兩旁順手摺下的柳條,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抽打拉車的馬匹,好不愜意。
左化道突然轉頭看了看寧採臣隨後回頭向車廂裡的諸葛臥龍譏諷道:“老龍頭,我就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吧,你看看他嚇的那個樣,有錢了,就怕死了,這要以後讓他當了大官也得是貪官啊。”
諸葛臥龍也開啟車廂前面的簾布探出腦袋反駁道:“哦~你就好了,別以為我剛才沒看見,你拿起就拿錢你摸人家手幹嘛,修道就修出你這樣的色老道啊。”
“哎我去了,想打架是不是,我要不是幫這小子要錢我能被那店老闆打到?,我摸那一下就是隻是撫慰一下我這受傷的小心靈,你懂什麼啊,老騙子”左化道嘴上說著,人卻是坐在那動都沒動,由此可見倆人插科打諢是日常操作。
寧採臣聽諸葛臥龍這麼一說這才想起來問左化道:“化道兄,你剛才被打的臉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找大夫看一看。”
左化道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向寧採臣陰陽怪氣道:“你還知道我被打了啊,我還以為你有了銀子忘了恩公了呢,老龍頭不提你是不是就把這事忘了。”
很明顯寧採臣沒有聽出左化道的陰陽怪氣連忙跳下馬車,這一跳也讓寧採臣摔坐在地上。
左化道見寧採臣跳車趕緊勒住馬車的韁繩讓馬車停了下來然後也跳下馬車去檢視寧採臣有沒有傷到。
“你瘋啦,知不知道你這樣如果摔倒,很有可能摔地上被車輪碾到,你這個書生怎麼回事,怎麼想一出就做一出啊你。”左化道見寧採臣沒什麼事一把把寧採臣從地上薅了起來。
與此同時,遠處馬車上坐著的諸葛臥龍用他那慵懶的聲音說道:“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你吧。”
“你滾吶,滾吶,在再廢話就給我下車跑著”左化道在拉寧採臣的同時也不忘回頭罵左化道。
“書呆子你為啥跳車,你這要是讓車壓死了我咋和你爹交代”左化道連珠炮似的檢視寧採臣身上有沒有其他傷。
寧採臣一頭霧水撓了撓頭:“我爹?我父親早已過世了啊,對了恩公你這臉?”
“嗐~那都是障眼法,實際上他根本上拳頭停在半空,而我用臉貼在了他拳頭上”左化道說完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讓寧採臣看了看自己的左右臉。
寧採臣見對方的臉果然沒事了也就放心瞭然後又像想起來了什麼說道:“恩公你剛才說什麼?我爹求你?”
“嗯哼~你聽錯了,我是說我咋和你的家人交代,對是家人,對了你為啥要跳車”左化道也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輕咳了一下,連忙打了哈哈並且了轉移話題。
“我忘了,忘了答謝恩公,是您花了銀子救採臣逃出來監牢的命運吶,還替我要回了銀子還捱了打,小生我卻無以為報,慚愧,我是真的慚愧”說著寧採臣就要一躬到地。
左化道卻是閃身躲到一旁:“你可別拜,我也是受人之託,至於什麼人你也就別問了,我的目的就是帶著你,把你平安送回家,然後保證你明年給你家延續香火,就這麼簡單,我呢和你只有兩年的因緣,至於車上那老頭只是捎帶腳兒的事,咱被這老傢伙訛上了”說著左化道也不在理會寧採臣自顧自的回到馬車旁邊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