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神預言之期,種種跡象,果然與六十年前一樣
谷中人將信將疑,終究還是未捨得送出七對童男童女,結果三十年前,果然又發生了可怕鉅變,那方天巨木根的生氣供應,再次斷絕
谷中鉅變,再次發生
阮蘇荷的外祖母為了鎮壓方天巨木根的變化,再次捨身,這才好不容易暫時安定——這時候邪神卻又出現,要眾人向他獻祭,才能改變如今的狀況。
這時候谷中一片凌亂,阮蘇荷的外祖母又剛剛去世,谷主又是站在那邪神一邊,結果這血祭之法,居然當真透過。
谷中人送出三對童男童女獻祭,將當日的情形穩住。
這才又過了三十年的太平日子。
如今三十年又過,邪神的預言,卻又要到來。
他仍然是要七對童男童女,連續七年,以血祭祀,這樣才能保證這方天巨木根三十年大劫順利過去。
谷中人哪裡捨得,但想到六十年前和三十年前的慘況,也都不由躊躇難決。
後來在谷主的干預之下,終於決定了,以抽籤的法子,每年送出一對童男童女。
不幸的,今年的第一對,正是如今阮蘇荷石屋之中的小藝,還有一個男孩,並未逃出。
小藝面對突如其來的殺身之禍,惶恐之極,哭泣不休,那男孩看她可憐,當下就想辦法,助她逃出。
她知道跑到谷外,是沒有生存可能,唯一能救她的,只有寒潭石築中的阮蘇荷。
所以小藝才逃到這石室之中,來向阮蘇荷求救。
風子嶽聽到這裡,卻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裡面,有些古怪詭異的意味。
若是谷主安排,要以兩個小孩生祭,就憑另一個男童的能力,怎麼就能輕易將這個女童救出,而且她們兩個小孩,又哪裡來的這種觀念,任何這阮蘇荷可以救她?
再結合一路上那小四所言,風子嶽心中疑惑。
“風公子可是覺得,這其中有陰謀的味道?”
只聽阮蘇荷微微一笑,眉宇之間,愁緒卻是未解。
風子嶽吃了一驚,不想這阮蘇荷竟然也看了出來。
“我雖是單純女子,但這樣簡單的伎倆,我豈能看不出來?長春谷中,只要有我一日,那邪神與谷主,就不能放手行事,無論他們想要幹什麼,若不先除掉我,什麼事也幹不成……所以,她們才故意讓小藝逃到我這兒……”
小藝逃來,阮蘇荷自然是不可能不管。
而接著,就是小四哥煽動人來搗亂,若是阮蘇荷將他們傷退,只怕接下來,就是谷主等人,前來問罪了
如今雖然她用了笛聲退敵,但終究還是出了手。
接下來這問罪環節,可能隨時都會發生
風子嶽正想到此間,卻聽石屋之外,又響起了喧譁人聲。
他和阮蘇荷對望而笑,心知預料之事,果然已經發生。風子嶽心中心念電轉,在琢磨著一群長春谷中人,到底是想要幹些什麼。
“阮娘娘,屬下歐陽林,因祭典之事,特來向娘娘請示”
這一句話,措辭是頗為客氣,但聽他的言辭和語氣,其實卻是一點兒都不客氣,果然是問罪的語聲。
風子嶽向外望去,只見是一個身穿紫袍的老者,傲立於曲橋之前,身後跟著一堆人,包括那小四,還有小藝的父親等人在內。
那紫袍老者形容威嚴,口稱屬下,其實卻是傲然之極。
這哪是請示,分明就是問罪。眼看他帶了這麼多人來,應該就是想要質問阮蘇荷,到底是為了什麼扣押祭祀女童小藝,更以笛聲傷了這麼多人的神魂,讓他們退去。
風子嶽轉頭向阮蘇荷看去,阮蘇荷會意,點了點頭。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