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帽、被褥、暖爐,並著一些配衣裳頭面首飾等等一塊兒送過去。
好幾大箱子運到了谷家府上,谷老翰林和谷老夫人氣的悶在胸口,看著那些東西,恨不得有一件是一件的全扔河裡去。
谷老夫人勸著谷老翰林道:“老爺,你可別氣了,你得信雨青,別為這事兒氣著了自個兒的身子。”
谷老翰林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他是懶得管了,谷老夫人見狀,連忙招人來把這些東西都送到了穀雨青的院子裡去,二姑娘眼下跟穀雨青住一個院兒。任由穀雨青去操心去,這事谷家還真不好過問,其實連穀雨青的立場都很尷尬。
再怎麼說,穀雨青還沒過門,而二姑娘在誠郡王身邊待了一段日子了,穀雨青陰沉著臉看著那滿院的箱子,再看了眼二姑娘緊閉的門扉,悶悶的走回屋裡,皺眉問著身邊的嬤嬤:“她今天怎麼不出來了,這時候不是正好炫耀嗎?”
嬤嬤上前一步說:“主子,她這是在借這些東西告訴您,誠郡王對她有多看重,您給她立規矩,她給您立著威呢!”
“立威?她到是真能挑事兒,這誠郡王也不知道怎麼樣的,這不是扇我的臉嗎?”二姑娘在眼跟前,穀雨青能摸清她的心思,可誠郡王跟著折騰,她心裡就有點兒摸不著底了。
這番舉動誠郡王做下來,嬤嬤也在想是什麼意思,細細的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突然有件事被想了起來:“主子,二姑娘原本是要抬一抬,做正室也未嘗不可,只是後來到底抬了妾室,這樣一向來,是不是……誠郡王不怎麼把二姑娘放在心上,且二姑娘來咱們這兒學規矩,誠郡王似乎也是特別樂意的。”
“這個卻不好揣摩,萬一到時候在誠郡王那兒落下個妒名,倒是咱們落了下風了。嬤嬤,咱們得向誠郡王身邊的人打聽打聽,到底誠郡王待二姑娘是個什麼心思。”穀雨青可不會把自己弄到還沒進門,就留下惡名的份上,為二姑娘還不值當。
嬤嬤領了話去打聽,次日顧雁歌就聽顧次莊跟她提了這事兒:“哥哥,這位二姑娘到底想要做什麼呢。也不見得有什麼大動作,一直忍著呢。這樣一來這戲有什麼看頭。”
“笨雁兒,伏久必飛高,飛高了也得防著摔下來。等二姑娘不知不覺的惡名遠播到了宮裡頭去,那才叫有意思呢。皇祖母向來最見不得‘庶欺嫡’,到時候二姑娘就等著滿腦袋長包吧。要不是看在雁兒和妹夫的份上,二姑娘早就不蹦躂了。哪還用等谷家姑娘出手。”
顧次莊扇子一搖,笑嘻嘻的也不嫌冷,儘想扮公子高深的模樣兒了。
顧雁歌彈了彈枝頭的雪花兒,迎著一朵微開的官梅嗅了嗅,才回頭又問道:“哥哥,你怎麼回的穀雨青?”
似乎是覺得有些冷了,顧次莊終於把扇子收了起來:“還能怎麼回?就是讓她知道事實唄,我只不過順手幫了一把,讓她派出來的人,很迅速的和誠郡王身邊的丫頭搭上線,造謠這種汙糟糟的事兒,我可是不會幹的。”
這會讓扶疏來請她們進暖閣裡坐:“主子,郡王爺,外頭冷,請移步暖閣裡,茶點都備好了。”
等在暖閣坐下,顧次莊就想起來奉旨同房的事兒來,“噗嗤”一聲笑,一側腦袋把茶全噴在了地面上:“對了,雁兒,你和咱妹夫最近可玩的有滋有味兒吧,這‘奉旨’合房都出來了,哥哥我是不得不拜服啊,這旨意可算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白了顧次莊一眼,她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誰讓蕭永夜那麼猴急,再攢著個“三百回合”的她可受不了,還是一天天消耗掉的好:“哥哥,你有時間多關心關心您自個兒的終身大事,別天天想著我和永夜那點兒事。”
“行,我不想,對了,三回的身體好了吧。父王前兩天還說起過這事兒,這幾天不見好的,連宗府也擔心上了。”顧次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