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不夠茁壯,他的智慧極高,但還不夠深沉。
許靖忍不住淚珠滾滾,他總覺得自己缺失了兒子的成長,但這個少年許應的出現卻彷彿彌補上這一環。
可是,這期間許應又經歷過多少苦難呢?
畢竟四萬八千年過去了啊。
不老神仙生生死死,被送到一個又一個家庭中,被灌輸一段又一段虛假的記憶,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被操縱了一生又一生。
這四萬八千年經歷了什麼,只有許應自己在回憶的時候,才能感受到那種刻骨銘心的苦痛。
過了良久,許應似乎把胸中的喜悅和酸楚發洩出來,放開許靖,父子二人肩膀上都溼漉漉的。
許應擦去眼淚,笑道:“爹,我找到了孃親留下的資訊。”
他取出髮簪,放在許靖手裡。
古舊的髮簪喚醒許靖的一段回憶,那是許應用閒暇時間去山裡採集仙金和寶石,自己敲敲打打,打造的簪子。妻子還為此嘲笑他,說他不如兒子體貼。
許靖捏著這根髮簪,各種回憶湧來,讓他有些惆悵。
三口之家,分別已有近五萬年了,何時能再重聚?
許應將髮簪中的六秘古法激發,紅寶石旋轉,頓時他們四周浮現出一篇篇文字。許靖摒棄雜念,觀察這六篇六秘祖法,驚咦一聲。
“這不是我傳給你的祖法!”
許靖面色凝重,沉聲道,“這種法門更為古老用詞很是講究,帶著古韻,應該來自更為古老的年代。”
他逐一檢視,向許應道:“這不是你孃親的筆跡,是你的筆跡。你從哪裡得來這六篇古法?”
他突然醒悟過來,道:“是了,你至今未曾破開封印,未曾恢復第一世的記憶,肯定不記得這回事。你亮出古法的目的,是想詢問我許家的祖法從何而來。”
他來到祖庭的這些日子並未閒著,總是向人打探許應的過往。
對於這個而日子他總覺得有著太多的虧欠,他先在蓬萊仙山上,與神婆與姑射仙子等人聊了許多,後來又在神婆的指點下尋到小天尊,與小天尊談了很久。
他又遇到了竹嬋嬋,與竹嬋嬋說起許應的往事,又恰逢傻子阿福從元狩歸來,他又向傻子阿福打聽許應的過往。
每個人告訴他的故事,都有所不同,但拼湊在一起,便可以拼出許應這四萬多年的經歷。
他為許應的慘痛經歷而落淚過不知多少次,也為許應能再度崛起而欣慰。他還聽到許應與元未央的愛情故事,又對這個女子很是好奇,恨不得飛往崑崙去看一看。
他的模樣雖不老,但卻是一個十足的老父親。
“崑崙的祖法,來歷其實極為古老,可以追溯到古老時代,人們從祖庭遷徙擴散到諸天萬界的時期。”
許靖講述六秘祖法的歷史,道,“我聽過族老說起過祖法,族老曾經有一個說法祖法其實脫胎自祖庭的仙法。”
許應心中微動:“祖庭仙法?”
他心中不禁生出一種荒誕的感覺,儺法的源頭,竟是來自於祖庭的仙法。這讓那些排斥儺法的人該如何作想?
許靖點頭,道:“我曾經也想探索祖法的緣由,只是崑崙是連線諸天萬界的要地始終未能成行。六秘祖法大概在六十萬年前,便已經存在了,不過那時的祖法簡練粗糙,我曾經翻閱過族中的古本,是十萬年前的古本,其中關於採六秘之傑,煉為仙藥的記載,已經是淘汰的版本了。”
六秘祖法一直在演進,並非故步自封。六秘祖法傳到許靖這一代,已經形成採六大彼岸之燾,在洞天中煉為仙藥,導引進入體內,在體內煉化。
這種祖法,極為複雜,需要有專門的功法與之配合,才能煉化仙藥。而這種功法便叫做太一先天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