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站都站出來了,還這麼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他不能半路萎了。
「是不是碰瓷,你就等著醫院開出的腦震盪證明吧!」
他聲音拔高,看似堅定,其實已經有些底氣不足了。
反倒是莊律,看起來更猖狂了。
他散漫的步子走了兩步,聲音不高,但有勢:「怎麼楊牧人都沒到醫院,腦震盪證明都已經開出來了?這不是碰瓷是什麼?」
說著,他正好走到一圍觀男子身邊,壓著他的肩膀,隨意問一句:「來,你說,這是不是碰瓷?」
那男子知道,在這樣一個當口,莊律肯定不會再無緣無故對他動手了,但被一隻手掌壓在肩膀上,讓人莫名地緊張。
他一句話都不敢說,眼神都不敢亂飄的。
莊律在這群人裡身高是有優勢的,手壓在誰的肩膀上都顯得輕鬆隨意,讓人懼怕。
好在,他也沒為難那男子,沒等到回答,很快就移開了自己的手掌,腳下散漫隨意的步子繼續。
江梓蘇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怎麼感覺,那坑貨是要朝著她過來了呢?
事實證明她的預感是正確的。
莊律直直地走到她旁邊,不是將手掌按在她肩膀上,而是將手臂搭在了她肩上,身體也朝著她這邊斜倚著。
這動作,看著比對男人的要親暱多了。
圍觀眾的目光又變得微妙起來。
有人去偷瞄霍總,卻發現他始終一副神色淡淡的樣子,看不出喜怒。
「你覺得呢?是我打人,還是人碰瓷我?」莊律輕浮的聲音,在江梓蘇的耳畔,他離她太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以及溫熱的呼吸。
她有點不舒服地站起身準備退兩步,結果坐太久腿有點麻,踉蹌了一下。
莊律又趁機扶她,非常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壓著她的耳朵旋進耳蝸裡:「腿打顫啊——」
這男人太不正經,聲音輕浮,讓她想起自己在酒店醒來的早上,可不就是渾身酸軟,腿打顫得站不穩嗎。
那絕對不是什麼美好經歷。
她掙開莊律的手,往後退了兩步和他保持距離,冷淡的聲音開口:「問我做什麼?這裡沒有監控嗎?」
那個劉博文聽到她的話反應過來:「對,調監控,我不信你對著監控還敢說是碰瓷!」
莊律看都不看劉博文一眼,視線定在江梓蘇身上,似笑非笑:「你確定要調監控?這裡的監控,不僅畫質清晰,聲音的採集也相當精確。」
剛剛兩個男人聊天的內容,赤裸而不堪入耳。
本來因為聲音小也沒多少人聽到,如果要透過監控眾目睽睽放出來,不管他們談論的事情是真是假,這女人被兩個男人意淫的內容被當眾公佈,對她的影響終歸是不好。
但江梓蘇剛剛離得遠,根本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莊律當眾打人。
這時候,霍知寒走過來了,身後還小心翼翼跟了兩男人。
他站在一個合適的位置,既不偏向江梓蘇莊律那邊,也不偏向劉博文那邊,反倒是離「犯罪現場」比較近。
他面容端肅,看上去冷酷而公正。
他冷漠的眼神朝後面一掃,他身後的一名男子走上前來,用非常官方的聲音道:「現在有兩種說法,打人和碰瓷。霍總已經請人調取監控,還有另一個當事人楊牧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我們請醫生當眾診斷是否腦震盪。請大家相信,我們會將事情調查清楚,還大家一個公道。」
看戲江梓蘇輕挑下眉頭,感覺霍知寒這人辦事有板有眼的,同時還挺有個人魅力的樣子。在場不少女性的目光都要粘在他身上了,有的隱晦羞澀,有的如狼似虎。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