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馬庫斯左手摁在機械臂和自己身體的連線處，抓在一個縫隙的按鈕上，一陣蒸汽飄散，馬庫斯竟然卸下來機械臂。
他一個轉身，左手抓住了鬼嬰的頭。
姜凡立馬鬆開鬆開機械臂，任其向前飛去，他雙手抓住鬼嬰的兩隻腳。
兩人一起翻轉，卻是不同的方向。
鬼嬰還沒明白髮生什麼事，脖子處傳來絞痛，它的視線在天空和地面來回變化，最後化作黑暗。
姜凡和馬庫斯硬生生地將鬼嬰的頭和身子扭斷了，為了防止沒死透，他們多轉了幾圈，直到鬼嬰身首分離。
鬼嬰的斷頭處流出烏黑腥臭的血液，姜凡嫌棄地將身軀扔在地上。
忽然一團黑霧從鬼嬰身軀中飄出，馬庫斯眼疾手快拿出一個純銀的十字架扔向黑霧。
十字架接觸到黑霧的瞬間爆發出一陣光亮，光芒中延伸出數道虛幻的鎖鏈牢牢鎖住黑霧。
黑霧不停地掙扎想要突破鎖鏈，鎖鏈被拉扯得越來越長。
馬庫斯上前，單手按在十字架上，嘴裡念起了咒語，伴隨著光芒越來越閃耀，黑霧的體積越來越小，最後被拉進了十字架內。
飄蕩在空中的十字架自由落地，被馬庫斯抓在了手裡。
“鬼嬰一旦死了，封印在其中的鬼就會重新現世，但此刻的它已經被鬼嬰吸收的差不多了，虛弱得很，只要重新用封印物封印就行了。”
姜凡也算是學到了新知識，一腳將鬼嬰的頭踢飛，看著那張詭異的臉，他實在是心情不好。
兩人一起靠坐在教堂僅存的一張長椅上，姜凡點燃了香菸。
馬庫斯手裡正忙活著重新安裝機械臂，這玩意拆下來容易，裝回去就很複雜了。
過了一會他終於裝完了機械臂，靠在椅子上向姜凡要一根菸。
“我還以為神父沒有壞習慣呢。”姜凡將煙盒遞給馬庫斯。
馬庫斯熟練地點上一根，說：“首先我不是神父，其次抽菸的確是被教廷所禁止的，因為在教廷看來抽菸算慢性自殺，我們的教義裡，自殺可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我是偷偷抽的。”
他繼續說道：“教廷的訓練非常艱苦，我在訓練營裡就是靠這玩意才撐過來的。”
姜凡饒有興趣地說：“我還以為你這種修道士全靠信仰堅持苦修呢。”
“信仰的作用也有。”馬庫斯提起手中的香菸“但不如這玩意來的真實。”
兩人吞吐的煙霧逐漸模糊了眼前的神像。
“你別說你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姜凡說。
“鬼嬰剛使用能力的瞬間，我就知道了，這隻鬼是專門來對付我的。”馬庫斯猛吸了一口，將菸頭彈到了暗神的雕像下“也就是說我們今天的突襲計劃早已被對方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今天的計劃只有你我和娜緹婭三個人知道不是嘛？”
馬庫斯搖了搖頭：“教廷的每次行動，不論公開行動還是機密行動，必須要上報長老會，再由長老會轉交給教皇，得到批准後才能行動。”
“這是什麼鬼規定？”姜凡自從大清亡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低效率的規定。
“因為教廷從來不是什麼個人的組織，他是一個由無數齒輪構成的龐然大物，所有齒輪的工作必須由大腦來協調，否則就會大亂。”
馬庫斯說的極其平淡，但眼神中波動騙不了人，他也不理解。
姜凡嘆了口氣：“也就是說，黑暗教會的人已經滲透進長老會了，怪不得被稱作你們教廷的影子。”
剛才的戰鬥早已讓整個教堂破爛不堪，原本的吊頂被打穿，亮白的月光透過縫隙照耀在禮堂內。
馬庫斯看著自己被月光的照射出的影子，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