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鈺躺在炕上並沒睡著,一直等到後半夜薛豐年才回來。
“咋樣了?”林鈺擔心的問:“倆人好沒好?”
“好啥?”薛豐年說:“銀蛋把人送回孃家去了。”
“啊?”林鈺有些驚訝:“因為啥鬧成這樣?”
薛豐年搖頭:“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感覺銀蛋這次是積怨已久,徹底爆發了。”
“老王家那邊也真不是東西,銀蛋他丈母孃把他臉上撓了老長一條口子,幸虧我跟鐵蛋去了,要不銀蛋都得吃虧!”
林鈺咋舌:“這是真不想好了啊。”
“管他呢,”薛豐年說:“他們這麼作只能讓銀蛋跟二舅舅媽心寒,等以後後悔再想回頭,可沒那麼好的事兒了!”
林鈺嘆氣:“那明兒我也去二舅家看看,陪舅媽說說話,要不她心裡指定難受。”
“早點睡吧,”薛豐年上炕幫林鈺蓋好被子:“你也跟著折騰了大半宿,趕緊睡覺小心明天起不來。”
黑暗中林鈺摸著薛豐年的胳膊:“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兒,”薛豐年說:“王家那小子啥也不是,他那樣的我一隻手能揍好幾個!”
林鈺這才放心,等到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吃過飯,林鈺就帶著米粒兒和栓柱去劉水生家串門,老劉家今天除了劉水生外都沒去養豬場,看到林鈺來了李蘭枝就讓鐵蛋帶幾個小孩兒出去玩,她和劉豐收招呼林鈺進屋坐。
林鈺從兜裡掏出一管藥膏:“豐收哥,這是我帶來的藥膏,等臉上傷口結痂再抹,能祛疤的。”
劉豐收謝過他,一旁的李蘭枝說:“多虧小林了,我還真怕他這臉上留疤。”
“怕啥,我一個大老爺們,”劉豐收笑笑:“就算留疤也沒事兒。”
話是這麼說,可他還是把藥膏飛快的揣兜了,林鈺見狀也笑:“豐收哥,你這傷口不深,不會留疤的。”
劉豐收點點頭找了個藉口出去,等人走了李蘭枝才嘆氣:“這孩子好面兒,跟你這不好意思呢!”
林鈺很能理解劉豐收現在的心情,索性便問:“二舅媽,豐收哥跟嫂子的事兒你是咋想的?”
“咋想?”李蘭枝一想到王三妮就來氣:“小林你說說,這家裡家外誰對不起她了?”
“現在她鬧成這樣子,我……反正不管咋滴,不能這麼便宜老王家!”
林鈺陪著李蘭枝說了半天的話,李蘭枝心氣兒總算順了不少,看到這麼貼心的小林李蘭枝心中忍不住再次感慨:王三妮要是能趕上林鈺一半,她都能把兒媳婦供起來!
可想歸想,林鈺到底沒能成為她“女婿”,李蘭枝抹了把臉索性帶林鈺去養豬場轉轉:“那邊剛下了好幾頭小豬崽,特別好玩。”
林鈺跟著李蘭枝去了養豬場,沒想到鐵蛋帶著幾個小孩兒也正在這看小豬崽,大家看到林鈺來了紛紛過來打招呼,林鈺沒想到二舅家這養豬場還搞得有模有樣,不僅有專業的養豬書籍,就連線生的手藝都是劉豐收特意去公社畜牧站學的。
“現在不都講究科學養豬麼,”李蘭枝說:“吃啥喝啥都是按照書裡說的來,咱這糧食多豬吃得好長得壯,等到年底哪頭都能長到二百多斤。”
正說著薛豐年和劉豐收來了,養豬場幹活的村民還不知道大隊長家昨天發生的事兒,這會兒看到劉豐收臉上的道子便有人問是咋弄的。
“不小心劃的,”劉豐收支支吾吾的說:“過兩天就好了。”
大家見狀沒再多問,不過沒一會兒他們就注意到王三妮今天沒來。
劉豐收不想繼續說這個話題,換了衣服就開始低頭幹活,薛豐年和林鈺也過來幫忙,就連幾個小孩兒都跑去給小豬崽們喂水,幹了一會兒活兒,劉豐收心情痛快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