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功夫。
眾人車駕便抵達了黃府。
抬眼望去,黃府那巍峨高大的門樓上,赫然寫著“上將黃府”四個金光閃耀的大字。
黃忠的妻子聽聞華佗親自前來,激動得出門來迎。
然後,她又引領著眾人向內走去。
片刻後,一行人已踏入黃敘的臥室。
屋內,濃烈的藥香交織著淡淡的病氣,瀰漫在每一寸空氣中,讓人頓感壓抑沉悶。
華佗穩步走到黃敘的床邊,細細打量著這位少年。
黃敘看上去大約十五六歲,面容間依稀可見幾分黃忠的影子。
然而,此刻他雙頰蒼白消瘦,毫無血色,整個人氣息奄奄地躺在榻上,病情顯然十分沉重。
望、聞、問、切。
華佗先是目光敏銳地觀察黃敘的面色、舌苔,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
繼而,華佗又輕聲詢問黃敘身體何處不適。
黃敘聲若蚊吶,告知自己的右下腹位置疼痛難忍。
“嗯,吾明白了。”華佗微微點頭,隨即伸出手,輕輕搭在黃敘的手腕上,開始靜心把脈。
只見他雙眼微閉,眉頭時而輕皺,時而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表情凝重而專注。
曹操和黃忠等人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了華佗的診斷。
他們滿心焦慮,眼睛緊緊盯著華佗的一舉一動,期待華佗的最終診斷結果。
過了許久,華佗才緩緩睜開雙眼。
他輕輕頷首,向曹操和黃忠遞了個眼色,便率先抬腳朝門外走去。
曹操和黃忠立刻心領神會,緊跟其後,一同來到了屋外。
華佗手捋短鬚,神色略顯凝重,緩緩說道:“黃將軍,令公子這病症,依某之見,乃是腸癰之疾。”
“此病症頗為棘手,當下某雖有良方,但也只能緩解些許疼痛。”
“若想完全治癒,某怕是也無能為力了。”
“元化先生,難道以您的醫術也無能為力嗎?”黃忠聞聽此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中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之火,剎那間黯淡了下去。
“唉……”
華佗輕嘆一聲,面露無奈之色,輕輕搖頭道:“黃將軍,公子這病實在是拖延的時日太久了。”
“倘若三年前便來尋我醫治,憑藉藥物之力,我尚有七成把握能夠治癒。”
“可如今,公子的大腸恐怕已糜爛壞死,病情已入膏肓。”
“實在抱歉,是我醫術淺薄,無法幫助公子根除病症。”
說罷,華佗的臉上滿是沮喪與遺憾。
這腸癰之症,對於華佗而言,雖說棘手,但並非毫無治癒的可能。
只是黃敘的病情延誤過久,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
如今,即便華佗醫術精湛,也回天乏術了。
行醫多年,華佗極少對人說自己醫術淺薄。
然而,此刻面對黃敘的病情,他也是真的感到無能為力。
黃忠聞言,整個人彷彿遭受了沉重的打擊,身形都微微有些搖晃。
忽然,已經陷入絕望的黃忠,將目光投向曹操,急切說道:“主公,您之前不是說有一偏方,可治癒我兒嗎?”
“如今懇請主公不吝援手,若主公能救我兒性命,黃忠此生必當肝腦塗地,以報主公的大恩大德。”
此刻的曹操,已然成為了黃忠最後的救命稻草。
曹操微微皺眉,目光深沉,低聲說道:“漢升莫急,且容某與元化先生商議一番。”
言罷,曹操將華佗拉到一旁,低聲說道:“元化先生,數年前,某偶然在遼東見到一位巫醫,他透過開腹割除病源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