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入口隱藏在一處廢棄民房的水井下,蕭雲三人費力地挪開井蓋,一股腐臭的黴味夾雜著潮溼的泥土氣息猛地撲進鼻腔,那氣味濃郁得彷彿有實質,直往人喉嚨裡鑽,燻得人差點當場表演個原地去世。
“嘔……這味兒,絕了!”牟勇緊緊捂著鼻子,一張國字臉皺成了包子褶,他甚至能感覺到那股臭味在手指間縈繞,似乎要透過指縫鑽進他的呼吸道。
蕭雲強忍著不適,率先跳了下去,雙腳觸碰到地道地面時,一股涼意透過鞋底直竄上來。
他手中的探照燈射出一束慘白的光,在地道里晃動,那白光照在逼仄的牆壁上,光影斑駁,照亮了逼仄的空間。
“下來吧,小心點。”
趙臥底捂著還在滲血的傷口,臉色蒼白,咬著牙跟著跳了下來,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他能感覺到血液正緩緩滲出紗布,溫熱又黏膩。
地道里潮溼陰冷,水滴順著牆壁緩緩流下,“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通道里格外清晰,每一滴都像是重重地砸在三人的心上,像催命的鼓點一樣敲擊著三人的神經。
“這鬼地方,陰森森的,不會鬧鬼吧?”牟勇打了個哆嗦,緊了緊手中的槍,他彷彿聽到了黑暗中傳來若有若無的低語,脖子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閉上你的烏鴉嘴!”蕭雲低聲呵斥道,神經緊繃,手中的探照燈不敢有絲毫放鬆,在地道里來回掃視著,那燈光掃過之處,能看到牆壁上的青苔和水漬,在慘白的光下顯得有些陰森。
通道狹窄,僅容一人透過,地面坑窪不平,積水遍佈,時不時還能看到老鼠在汙水中竄來竄去,帶起一陣輕微的水花聲,那黑灰色的身影讓人看了就作嘔,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從汙水中散發出來。
蕭雲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觸發什麼機關陷阱,他能感覺到腳下的積水透過鞋面浸溼了襪子,冰冷刺骨。
“這小鬼子真是陰險,好好的地道搞這麼多么蛾子,”牟勇小聲嘀咕著,“這是打算把咱們變成地下老鼠啊!”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彷彿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掐住了喉嚨。
蕭雲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汗珠從額頭滑落,經過臉頰時帶來一絲癢意,心跳也越來越快,彷彿下一秒就會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的“咚咚”聲在耳道里迴響。
他感覺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等等!”蕭雲突然停下了腳步,手中的探照燈照向前方地面上一塊看似普通的石磚,“這裡…好像有點不對勁。”
牟勇和趙臥底也立刻警覺起來,屏住呼吸,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塊石磚,眼睛一眨不眨,彷彿只要稍微移開視線就會錯過什麼重要的東西。
“怎麼了?老蕭,發現啥了?”牟勇壓低聲音問道,聲音輕得就像一片羽毛飄落。
蕭雲沒有回答,而是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那塊石磚,手指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能感覺到石磚表面的粗糙和微微的涼意。
“咔噠……”一聲輕微的響聲打破了地道的寂靜,那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像是打破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
蕭雲猛地抬起頭,臉色驟變:“不好!”
蕭雲瞳孔驟縮,立刻後退幾步,腳下的積水被濺起,發出輕微的聲響,他將牟勇和趙臥底護在身後。
他猛地抬起探照燈,光柱掃過周圍的牆壁,只見一排排隱藏在牆壁上的孔洞顯露出來,黑洞洞的,像是野獸張開的血盆大口,那黑暗深邃得彷彿要把人吸進去。
“我靠,這小鬼子是真不做人啊,擱這兒玩陰的!”牟勇也發現了不對勁,額頭冒出冷汗,汗水從額頭流到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