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這樣一個富庶的城市該如何去抵禦隨後如潮水般湧來的斯托克王**。
城外的市區已經人煙稀少,大量的平民房屋在主人離開後都被軍隊徵用,超過一萬名計程車兵駐紮在城周,而中央城堡內還有不下五千兵力,比一個月前這裡擁擠著幾乎三萬軍隊有了很大變化,而這種變化,就是漢娜萊契採取了凱文的意見實行的軍備方案。
連同東、南、西三座城市,如今整個海德堡領地的實際兵力並沒有超過兩萬五千人,但是數量高達五萬餘人的青壯已經被集中分批強化訓練並依然保持著平民身份,只要情況有變,這些準士兵就可以在十天之內編組成軍,這對於北方斯托克王**將在七月上旬出發、八月初抵達邊境的情報來說,準備時間將很充足,而且這樣的軍備整治,將上一個月份的軍費開支一下減少了一半,領主漢娜萊契的壓力也小了很多,如果可能漢娜萊契完全可以以這樣的狀態和斯托克王國對抗一年以上。
已經是晚上了,以往燈火通明的海德堡城裡外顯得暗淡了許多,除了城堡內的城市建築還能見到一些燈光外,城外的市區完全是黑暗一片,倒是圍繞城區的軍營裡燃起了一堆堆篝火,一隊隊全副武裝的海德堡軍士兵在漆黑的街道上來回巡邏,以防範在這兒非常時刻出現的流民盜賊。
一輛馬車急速衝向了海德堡的西門,守城計程車兵一眼就認出了這輛熟悉的馬車和裡面重要的人物,沒有任何阻攔就放進了城,然後吃驚地看著幾乎沒有減速的馬車甩著一路的煙塵朝城中心街區狂衝而去。
領主官邸的主樓客廳裡,凱文沉默地坐在椅子上,除了牆上的掛鐘還在滴答外,房間裡沒有其他人。還是一身嶄新的夏季禮服,不過凱文已經沒有采用他常用的休閒穿著特點,幾乎每一個釦子都整整齊齊,領結絲巾漂亮的系在頸下。
和前幾次到來不同,如今的客廳內部裝飾已經出現了微微變化,不少鮮豔的花朵被安置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地毯明顯被更換過,就連牆上也多了幾副典雅的山水油畫,看起來這個公開會客廳就像是間大大的私人休息間。
有點拘謹地端起一旁似乎早就有人準備好的一杯葡萄酒,杯中的酒液在微微顫抖。凱文很小心地泯了口,濃郁而純正的酒香讓緊張的青年稍微放鬆了下,眼睛開始注意對面的走廊,安靜得有點離奇的客廳裡瀰漫著神秘的氣氛。
走廊的盡頭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而且聽起來不只一個人,凱文有點搞不懂了,按道理漢娜萊契的信中是特別註明了今天是單獨會談,怎麼會突然出現幾個人呢?
雜亂的腳步聲並非是用走廊那間房間裡傳出來的,隨著腳步聲的逐漸清晰,只見通向官邸花園的走廊盡頭樓梯口上升起高矮不一的三個人影。當頭的是個身穿玫瑰紅色夏季禮裙的美貌女子,後面跟著一位高大的老年騎士和一位小個子少年。
凱文吃驚地張大了口,連起碼應該站起身的禮節都忘了,只是傻傻地端著酒杯,看著對面走來的漢娜萊契和身後的老侍衛長佛庭格爾、一身軍常服的小託羅夫特。
凱文是第一次看見漢娜萊契身穿這樣的純女人服飾,以往的長裙裝給人的感覺更多還是一種身為女領主的政治形象。而眼前的漢娜萊契,做工精緻的夏季禮裙宛如朵盛開的玫瑰花,而花心就是她那婀娜多姿的性感嬌軀,緊束的細腰,寬大的裙襬,長長的、髮絲末端打著螺旋狀的披肩長髮,還有兩耳的水晶耳墜,裸露的雙臂輕巧地提著腰側的裙襬,臉上充滿了安靜的微笑,這一切都讓這個女領主散發出純粹女人的味道,一種幾乎不沾染任何多餘氣息的高雅麗人模樣。
再仔細看看,這哪像是年紀已過三十歲的女人,完全就是個二十多歲的清秀女子,沒想到漢娜萊契這樣一打扮,幾乎把時光倒退了整整十年,那種以前散發的性感嫵媚少了許多,變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