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已然死球的黃三一樣,都在閘北分局兼任副局長一職。
“哎呀!警局的事務我向來不太插手過問,不過那巡警科的麻子六可是咱們青幫的老人了。有他在,理應會對你們多加照拂才是。”金爺微微點頭,神色間透著一絲篤定。
“那是!關照得可不得了!”李海波苦笑著說道,“這不,金爺您一來上海,麻子六就把我們十多個青幫老兄弟的工資都給領走了,還說要將這錢當作賀禮送給金爺您呢。”
金爺的臉色瞬間陰沉,“他真這麼說的?”
“千真萬確!”
“他真說把錢都送給了我?”
“對,現在全閘北分局的兄弟都知道!”
金爺手中緊握著的茶碗猛地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徑直飛出客廳,最終在花園裡摔得粉碎。
花園裡的疤臉漢子趕忙快步走進客廳,雙手抱拳,恭敬地行禮道:“金爺!”
“疤臉你都聽到了?”金爺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彷彿蘊含著即將爆發的怒火。
“都聽到了!”
“去!抽他兩耳光再把錢帶回來,要敢少一分錢老子剁了他!”金爺怒目圓睜,厲聲喝道。
疤臉漢子應了一聲,轉身便快步離去。
李海波見狀,急忙勸解道:“金爺不至於,也沒幾個錢!”
金爺猛地一拍桌子,“這是錢的事嗎?老子最窮的時候都沒掏過自家兄弟的腰包!你就在這等著!狗東西,敢打著老子的旗號貪錢,這是往老子臉上抹黑!”
眾人噤若寒蟬,室內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而李海波卻淡定地喝著茶。
他之所以敢來,是因為他了解金爺的脾性,金爺是個講義氣又好面子的人,他斷定了金爺不會貪他們的錢,更不會容忍麻子六打著他的旗號貪錢。
不多時,疤臉漢子便提著一個布袋子匆匆返回,“金爺,事辦妥了,錢也帶回來了,一共十六個人的工資,都是青幫的兄弟。
那麻子六,起初還想狡辯,被我兩巴掌下去,就乖乖認錯了。”說著,將布袋子放在桌上。
金爺微微點頭,臉色稍緩,但仍餘怒未消。“哼!青幫的規矩他都忘了,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絕不能輕饒。”
他轉頭看向李海波等人,語氣稍微緩和了些,“你們放心,大了我不敢說,但是在這閘北,只要有我金爺在,就不會讓你們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