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乾天收起了長槍，沉吟了一會，“在不確定吞天雀會不會飛向狂神山的前提下，我倒也可以暫時不回狂神山。極寒之地一戰，狂神山潰敗，我和雷眼神鷹失蹤，同樣失蹤的，還有武神童公羊。”
童公羊的死，只有柳天行，秦乾天，雷眼神鷹以及已經離開的吞天雀知道。
保險起見，秦乾天暫時不回狂神山。
柳天行點點頭。
“兩千年了。”秦乾天嘆息一聲，搖頭說道，“召喚神明的秘密，我終究沒法窺探，如果不查清楚這一點，我將永遠沒有為師尊復仇，為故土將士復仇的機會。”
柳天行的神情也凝重了幾分。
狂神山能召喚神明，這便相當於是狂神域的一個bug。
哪怕他們已經處於狂神域的巔峰，那又如何？一旦他們殺上了狂神山，狂神山召喚神明，神明降臨，將再次上演兩千年前的悲劇。
這才是狂神山真正無解之處。
“兩千年都等來了，不急這一時。”柳天行說道，“今天我們斬殺童公羊，不也是為昔日將士復仇嗎？”
兩千年前的戰場上，童公羊手中沾上的鮮血，一點也不比狂神少。
秦乾天輕輕點點頭。
過了一會，柳天行著秦乾天，“你就不問一問，楚塵的情況？他可是我們等待了兩千年的破局者。”
“楚塵……”秦乾天深吸了一口氣，“我對他不瞭解，但我更加相信我自己，希望他能進步得快一些吧。”
秦乾天雖然和楚塵從未接觸過，但是，他知道楚塵的存在。
在秦乾天來，楚塵的境界，實在太低了。
如今的狂神域，早已不同於兩千年前。
他們要面對的形勢，狀況，只會比兩千年前更加嚴峻。
秦乾天不會將復仇的希望放在楚塵的身上。
柳天行目光注視著秦乾天。
他倒是理解秦乾天的心境。
若論天才之姿，秦乾天昔日的天驕之路，同樣耀眼，璀璨奪目。
在秦乾天心裡，楚塵還遠遠沒有成長到足以影響撼動狂神山的地步。
“楚塵一直在尋找另外一截歸墟靈槍。”柳天行道，“那截歸墟靈槍曾經在雲邊城出現過，但是，後來消失了。”
秦乾天直接搖頭，“我在狂神山上沒有見過歸墟靈槍……這一次趁著外出，我也去找一找歸墟靈槍吧，有了歸墟靈槍，我更有把握，在封神之後，斬殺狂神。”
柳天行望著秦乾天。
倒也沒說什麼。
反正，另外一截的歸墟靈槍也還沒找到。
算起來，秦乾天也是柳天行的晚輩。
見秦乾天對楚塵似乎興不大，柳天行倒也不提。
秦乾天有自己的路。
“保重吧。”
柳天行目送秦乾天身騎雷眼神鷹遠去，消失於遠處的天際邊。
略微思索之後，柳天行原地盤膝坐下。
緊接著，以柳天行為中心，無數仙劍飛出，這一片區域，原本是一個山谷，剛剛歷經了虛神境的一戰已經被夷為平地。
仙劍的摧毀能力更加恐怖，朝著四面方，無差別的攻擊。
轟隆的震響聲音迴盪於天地間。
在仙劍消失之後，這片區域，先前出現過的戰鬥痕跡都已經被覆蓋摧毀了。
柳天行的身影也於原地消失。
極寒之地，霜雪時時刻刻都在飄降。
很快，當這片區域重覆蓋冰雪之後，根本沒有人知道，前不久，這個地方，隕落了一名虛神境強者。
柳天行回到了駐地。
不少的目光都落在柳天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