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這樣的事。”
“飛策,將她殺了。”元悟老祖垂著眼皮講道,順勢拂袖,將步青蘿從他的飛劍上拍出幾是丈遠。
“是,老祖!”胡飛策應承了一聲,追著步青蘿跌落雲端的身影而去。他當然不會誤會元悟老祖是要殺鍾珍。
胡飛策追殺步青蘿,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必死無疑。這種意外不可能出現,鍾珍心中總算舒坦了少許。
滅殺個把女修,元悟老祖不會心慈手軟,殺多少人他也不會手軟。
尤其是這種表裡不一心的虛偽之人。
此女裝模作樣,前幾日盛裝打扮。還毛遂自薦吹奏樂曲。一邊說話還一邊笑得跟一朵花兒似的。這種女修他見得多了,輕浮浪蕩,哪裡及得上蟬兒的高潔。還有十二分的傲氣,十二分的殺氣。
便是旁人看了蟬兒一眼,她也會將那人給殺了。
元悟老祖想起柳雲蟬,從她還是幾歲的時候就帶在身邊,卻是越大卻是越不聽話。不知為何變得喜怒無常,發怒時便要殺人,歡喜的時候也不會笑。只是冷著一張臉,彷彿全世界都欠她一個交代。
這應該是養壞吧!
他還記得那丫頭還是十幾歲的時節。
那個時候她最是美好動人,一嗔一怒發自內心。對一切似懂非懂。雖然有些刁蠻,可那刁蠻的模樣卻是好生動人。
元悟記得他將一粒傷淚珠賜給蟬兒,讓她佩戴。這滴從人魚族眼中流下的眼淚,永遠帶著一股悲傷。
蟬兒卻將珠子碾得粉碎。她說那是別人的眼淚。要哭。也是自己哭,何必需要用別人的眼淚來製造悲傷。
元悟輕輕一嘆,罷了,既然蟬兒死了,往後再收養一個小女娃娃便是了。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想修仙的孩子,每個見過修仙者的小娃娃眼中都充滿了對修仙之路的渴望,前赴後繼撲向那渺茫的仙道。
他想起的不止是柳雲蟬,卻是另外一個與她相似的人。一個在很多很多年前就死了的小師姐。
那時候他還是個煉氣小弟子,隨著築基師叔一起去歷練。
可是事後只有他一個人活著回來。
元悟老祖記得最後死的那人是他的小師姐。卻是被他一把推到魔的腳下。
小師姐面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充滿無限悲傷。彷彿在質問他,說好了我們一起築基,一起結金丹,一起。。。。。。修仙。
好在小師姐被魔襲擊的在那一剎那,元悟的速遁符終於被激發。
十名弟子,兩位帶隊築基師叔全部都死了。只有他一直躲在後方,悄悄激發速遁符。他原本想帶著師姐一起逃,可是時間來不及了,這怪不了誰。修仙本來就是如此殘酷事情,誰不是踏著別人屍骨走到巔峰。
倘若只能活一人,那麼就只能是他自己。
元悟老祖不再想那些過去的事,死了就死了。墊腳石會死,那些冒犯他的人也都要死。
不管是步青蘿還是鍾珍。
鍾珍臉上並無顯露詭計得逞的笑容,她仍舊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你們這些人修都太奇怪了,我走了,大家不用送了。”
她轉身就打算跑,生怕這位很精明的老祖發現其中任何端倪。
太久沒說瞎話糊弄人,比起從前差得遠了,鍾珍心中實在沒底。人家化神期的老祖不知活了多少年,見過的人比螞蟻還多,哪裡能那麼好矇騙的。
她剛飛出去十來丈遠,便聽到元悟老祖大喝一聲,“我讓你走了嗎?乾坤山河圖給我交出來,念你是長空的晚輩,就此自裁。”
鍾珍停住飛行的勢頭,緩緩地轉身,再次往回飛,一直在元悟老祖十丈遠的地方停住。
“前輩,你為何要胡亂殺人,再則,敢問乾坤山河圖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