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隨意挖個地洞,充當房間。
如果懶得爬上爬下累得滿身大汗,基本上在地底就可以安心的過小日子。
一頓白息蟲吃下肚,鍾珍與林嬌豔便回到自己的地洞中,剛合上門,便聽到咣噹一聲,門被人大力一腳踢開。
來人叫做趙勇,進門派已經有三個多月了,之前是做什麼行當的不知道,但是為人卻是極其霸道。他比大家年紀都大一些,是主動投到門派的,看模樣差不多都十八二十了。
他很霸氣的對兩名小少女吼道:“從今天起,你們兩人就得服侍本大爺。趕緊去燒洗腳水,老子已經三天沒洗腳了。洗完腳,都過來給我揉腳捏肩。”
來暗墓門的女子特別少,如今多了兩個新來的,大家都看在眼裡,一時沒敢動。這趙勇想著自己力氣大,便來捷足先登,到時候專門服侍他,端茶送水洗衣疊被子,甭提有多美。
這樣的橋段雖然惡俗,簡直帶著一股九流戲文的味道,但是它註定了肯定會發生。一群成天蹲在地洞裡修行的人,總要找點事情來做,於是那些有地痞流氓性格的,便會找個弱小的欺負一頓,或者乾脆一直欺負下去,讓生活增添點樂趣和享受。
林嬌豔原本已經很不愉快了,此時更加氣憤,火直接衝到腦門。她家中一堆弟弟妹妹,平時就是半個老大,在外面也是橫的。“你怎麼不去死,要老孃給你燒洗腳水,你怎麼不喝老孃的洗腳水。還捏肩捏腳,老孃現在就剁了你的一雙臭腳。”
趙勇哪裡會將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放在眼裡,他舉起醋罈子似的拳頭,“想捱揍你就繼續罵,看你嘴巴厲害還是老子的拳頭厲害。。。”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砰的巨響,張牙舞爪的趙勇頭頂突然開了一朵血花。那位看似肌肉結實,人高馬大的傢伙,晃了幾下,眼睛一閉,倒在地上。
他當然不會自己將自己的腦袋給砸了,砸他的人是鍾珍。
鍾珍站在趙勇的背後,放下手裡的一條兩尺來長的漆黑棍子,拍了拍手,從床上跳下來,“廢話什麼,直接幹翻他。拳頭大了不起嗎,還不是肉做的。”
林嬌豔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咬人的狗不叫。她驚訝一陣便蹲下身子,探了探趙勇的鼻息,抬頭對正在翻自己包袱的鐘珍問道:“幸好還活著,真要打死了可不得了,不過現在怎麼辦?等下他醒了肯定要找我們的麻煩,到時候還得給他燒洗腳水。不如我們去找劉師姐,我就不信同門弟子可以這麼欺負人。”
鍾珍一陣無語,你來了幾天,還沒看出來,這裡沒有縣官老爺,也沒有捕快大爺。就算是找縣官老爺申冤,幾個銀豆子都不管用,得花上金燦燦的金豆子。你一沒錢二沒勢,屁修為都沒有,劉師姐管你是哪根蔥哪根蒜。
她早就發現老弟子欺壓新弟子的事情,而且不是一般的欺負。某個長得清秀的男弟子,竟然被人拉去當孌童,白天走路都一瘸一拐夾著屁股,顯然是被欺負得不輕。劉師姐要是不知道才見鬼了,她壓根不管。
“啊,找到了。”鍾珍在包袱中翻了一陣,拿出個繡著粉色桃花的荷包,取出一根比平常繡花針要粗長的針來。“先將他綁上,用床單吧。先將被子裹著他身上,然後用床單包起來捆上。”
林嬌豔此時六神無主,完全沒有往日的潑辣勁,配合著鍾珍,找出各種能用的東西,將趙勇捆了個結結實實。
這個比她矮上不少,還小一歲的女孩,顯然有主意。
鍾珍取了一雙襪子,將趙勇的嘴堵上,一隻手持明晃晃的細針,另外一隻手在他眼角外側的太陽穴摸著。
“找到了,就是這裡。”
細針插進骨頭縫之間,直接穿透,趙勇的身子在厚厚的被子床單裡痙攣了幾息,連聲音都被髮出多少,便沒有了動靜。
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