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慢,但是揹著許多東西,走得再快也吃力。
況且地下陰涼舒坦,可是地上卻極其炎熱。地面上沒有水源,除了長出矮矮的荊棘草,完全沒有樹木,風大得不得了,有時候甚至會刮過來小指頭那麼大的沙石。路也不好走,坑坑窪窪,還得不停的留意腳下,一個不小心便會崴腳。
邱八里到暗墓門已經很多年了,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可喜的小師妹,笑得天真甜美,拂面的帕子帶著點少女幽香,讓人心曠神怡。
其實他們剛從門派出來,只跑了幾十里路,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流汗,只是邱八里卻覺得師妹果然很體貼,心裡受用得不行。
他暗暗打定主意,哪天還是將鍾師妹從兇巴巴的林師妹那裡解救出來,不然等她也變成個兇婆子,整個暗墓門真的就一點陽光都沒了。
邱八里也不見有什麼歪心思,一個苗都沒長活的小姑娘,只不過十二三歲,能有什麼想法。鍾珍也是覺得這個邱師兄人傻力氣大,見他笑得憨厚老實的打招呼,便打蛇棍上,平時對他笑臉相迎,好叫他幫忙扛貨物到坊市去賣。
在暗墓門找個這麼忠厚實在的人可不容易,而且比起那些青白臉的師兄們,邱師兄卻是古銅膚色,瞧著也順眼。最重要的是,單獨去一趟坊市,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如果一路上沒有看見打劫的屍修,那天肯定下著瓢潑大雨。
鍾珍第一次去坊市,只走了幾十裡,就回來了。幸好人家看不上她的貨物,而她手裡一個靈晶都沒有。人家看她年紀小,不懂事,也就沒有過於難為她。
至於這位邱師兄,十天半個月就去一次坊市,每次都是毫髮無傷。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情,絕對不是邱師兄運氣好得爆棚,每次都遇見瓢潑大雨,打劫的人恰巧休息,而唯一的結論就是打劫的那些人都打不過他。
事實上,此地下雨甚少,一年之中也未必有那麼兩三次。如果真的要等雨天出門,走到半道上,雨很可能早就停了。
下雨或者不下雨,邱八里都不喜歡蹲在地洞裡面。他喜歡睡著自己的菜園子裡的窩棚裡,一向是呆在地面上。但是也得天天往地下跑個上十趟,因為地底才有水源,為的當然是他那點不知道哪裡弄來的青菜果樹。
這次到坊市,他便是挑著個有兩個籮筐的擔子,半籮筐是剛摘下來的菜蔬,另外一個半籮筐,放置的卻是鍾珍的貨物。
這片坊市是附近幾個屍修門派共同建立的,有三個大店鋪,十來個小鋪子,還有坊市東邊一大片地給大家擺攤用。
兩人掐著點,到的時候剛好是早上太陽剛升起沒多久的功夫,幫鍾珍將攤子擺好,邱八里就去了珍味閣賣菜。
鍾珍已經來過兩次了,很熟練的站在攤子前叫賣,“過往的追思,一生的回憶,煉魄的最佳輔助寶貝。三個靈晶就可以得到,如果買兩個,送一個。。。”
屍修們一般都沉默寡言,一張臉比死人多不了多少活人氣息。賣的也是些人骨器具,食腐植物之類,個個閉著眼坐在攤子前修煉,如果有人來問,才開口說價錢,哪裡有鍾珍這樣大聲叫賣的。
她聲音甜美清脆,頓時讓不少人側目。這般果然吸引了不少逛地攤的客人,連那些閉目修煉的攤主也皺著眉頭睜開眼。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修停住腳步,看了一眼攤子上的貨講道:“你這就一堆泥巴人,怎麼輔助煉魄,真是滿口胡說,笑死人了。”
“大叔,你仔細看看,這是普通的泥巴人嗎?你捏兩個給我看看。”鍾珍拿起其中一個泥雕,很深情地看著,用手輕輕撫摸著泥雕的眉眼,好似拿著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我們都不是天上掉下來,地裡長出來的,一個孩子出生,爹孃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花費了多少心血。如今修行在外,難道大叔你不思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