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還沒反應過來張凱話中的意思,就覺察身後一股大力,壓著他瞬間前傾,頭在下一秒哐當一聲撞在面前的牆上。
李時被撞的腦子一陣發蒙,可依舊清楚的感受到了手腕上被一種冰涼的金屬觸碰。
「我——」
話未說完,耳邊傳來「咔噠」一聲清脆的響聲,他被一旁的警察被反摁著考上了手銬。
審訊室裡,李時坐在凳子上,他手腕被拷在一旁的扶手上,而距離他一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張空蕩蕩的桌子,桌子後面坐著兩名警察。
其中中年警察一臉的嚴肅,他敲了敲桌子。
「二樓的休息室的櫃子是你在用嗎?」
「是。」李時聲音很低,之後近乎是麻木的繼續:「那些東西我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裡面,你們可以查監控,是張凱陷害我,我和他有舊怨。」
「二樓的監控全部都是壞的。」警察的聲音冷冰冰的,目光卻依舊猶如實質般的落在李時身上。
李時如同被潑了一盆涼水,渾身都是冰冷冷的,他該想到的,發哥在樓上既然是談的這種事,怎麼可能還會留監控。
「對於張德發販du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什麼都不知道,更沒有參與,我只是在裡面打工。」李時只能一遍遍的重複著這樣的話。
「」
接下來又是那一套訊問,被警察打亂順序翻來覆去的提問,李時不知道第多少遍的回答「沒有參與」「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是被陷害的」。
將近一個小時後,李時再次被帶回了那間窄小的拘留室,他靠坐在牆邊,看著那排柵欄發呆。
他食言了,他不僅沒有去送考,眼下更是困在看守所連出都出不去。
最開始那兩天,他怕鬱衍知道這件事情高考分心,他懇求過警察讓他打個電話給鬱衍,但被拒絕了。
為此他在被訊問的時候幾乎是暴躁的,身下的椅子都被拽的嘩啦作響,最後差點暴起。
但現在,他從最一開的焦躁到現在已經開始隱隱絕望,他已經在這裡呆了十幾天了,也不知道還要繼續呆上多久。
張凱咬死了他參與了這件事,這種事情太嚴重了,如果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他的清白
李時不敢想,他更不敢想如果他真的出不去了,鬱衍怎麼辦
他在裡面數著日子,今天鬱衍高考完了,這幾天應該可以查分了,再有一段時間鬱衍就可以報志願了,以鬱衍的分數一定可以去a城的大學。
他又開始後悔,他想起那天鬱衍的挽留,如果他聽了,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如果那天他沒去場子,那他現在大機率抱著鬱衍,躺在那張窄小的床上,聽著頭頂的風扇聲,計劃著去a城之後的事情。
但萬事沒有如果。
接下來的幾天,李時又被帶進審訊室好幾次,依舊是那些問題,依舊沒有一個結果。
今天依舊如此,李時照例被帶了出去,他沉著臉,跟著警察穿過那條昏暗的走廊,情緒隱隱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路過那個分叉口的時候,警察並沒有走那條去審訊室的路,而是一反常態的帶著李時去到了另一邊。
李時停下腳步:「這是去哪裡?」
「填東西,填完了你就可以回去了。」警察答道。
李時愣了足足有三秒鐘,等警察催促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對方剛剛話中的意思,他幾乎是不相信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出去了!」
「嗯,快點填吧。」
接下來就是走流程,李時按照警察的要求填了一堆東西,隨後又被警察教育了以後一定要遵紀守法。
等李時踏出看守所大門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