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被血浸紅,又被汗褪色的紗布。
她始終惦記著他這個傷:「大夏天的,又這麼折騰,你這個傷口都發炎腐爛了。」
尉遲嘴角微微一彎。
鳶也從藥店買來了醫用雙氧水,幫他清洗傷口,已經化膿了,她皺著眉頭,重新上了止血藥,捆了紗布,末了問:「疼嗎?」
尉遲眉眼帶笑:「你讓我親一下就不疼。」
鳶也還真就低頭去含他的嘴唇,又咬他的下巴和喉結,尉遲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啞聲說:「別起膩。」
「不是你要我親你的嗎?」鳶也近距離地看著他。
「只是親一下,沒讓你撩我。」尉遲說著這種話,卻反過來吻她的嘴角和鼻尖。
剛剛表露心思的情人,往往都是乾柴烈火,經不起任何摩擦,鳶也坐在了他的腿上,到最後兩人都燒出了一身火,險些失控。
尉遲隱忍道:「這裡不合適。」
鳶也想起他那句「沒有」,忍著笑說:「嗯,尉少的第一次,當然要莊重一點。」
尉遲眯了一下眼睛,這女人還真是……
鳶也脫掉自己的衣服:「我去沖個涼。」
她後背兩片蝴蝶骨精緻漂亮,這麼明晃晃地從他面前經過,尉遲抿了一下唇,直接把人拽上-床。
鳶也失手碰翻了醫用雙氧水,頓時叫起來:「誒!3塊錢呢!」
尉少沒理,只想收拾她。
房間沒有空調,只有一個小風扇,帶著噪音旋轉著,用了大半個小時,才勉強熄滅彼此的身體裡的火。
鳶也渾身汗淋淋地躺在尉遲懷裡,平復著除了最後一步外,其他都做了的激烈,望著天花板,忽然問:「除了知道你說的那兩點以外,你還從哪裡肯定,是邵謙出賣你?」
尉遲將她黏在臉頰上的頭髮撥開:「如果邵謙和陳家的人跟在我們身後,主要是為了確定老巢的位置,在我們被抓後的當晚,就該行動了,拖到第二天還沒有動靜,他若是沒有出賣我,就是計劃有變,無論哪種,總之那個地方,我們都不能久留。」
兩人都累了,本來想躺一下就起來洗澡,結果互相依偎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到了天黑才醒來收拾。
鳶也身上也有不少傷口,不過現在沒有條件收拾,就只能先洗乾淨了,等會去再醫治。
本以為在村裡,晚上應該是安靜,沒想到窗戶竟傳進來外面喧鬧的動靜,兩人都有了興趣,下樓去看。
街上比白天還要熱鬧,鳶也和尉遲隨著人群走動,發現這個村莊被一條小江切割成了東西兩面,此刻江裡飄滿了蓮花燈,兩岸歡聲笑語,遠處還有咿咿呀呀的唱戲聲。
鳶也不禁道:「怎麼這麼熱鬧啊?」
旁邊一個小攤老闆接了句話:「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吧?今天是我們這裡的大節日啊。」
「什麼節?」
「端午啊!」
鳶也和尉遲對視一眼,他們都忘了。
老闆其實是想藉機推銷自己的東西:「我們這兒,端午節要放河燈,對應的是以前的人往河裡丟粽子,要買一盞燈嗎?放了心想事成,圓圓滿滿!」
鳶也看了一眼他的招牌,十二塊錢一盞燈,她馬上就拉著尉遲走,這等於他們一頓飯呢。
他們一共就一百塊錢,包子花了十塊,住宿花了三十,買藥花了二十,還要再熬一天呢。
老闆不死心地吆喝:「兩位是情侶吧?這條河叫織女河,放一盞燈,保佑你們白頭到老,恩恩愛愛!」
……端午節放燈祈求一下-身體安康也就算了,怎麼還能求恩恩愛愛呢?這老闆為了賣貨也是拼了。
不過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回頭問:「這條織女河,和青城的織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