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去尉公館吃飯那天晚上，蘭道夫人打過電話給我。」
尉遲從檔案裡抬起頭，烏黑的眸子平和卻不近人。
她雙手將水杯遞給他：「自從那次之後，夫人聯絡我的次數越來越多，總是問你和沅也小姐的事，我每次都說沒什麼動靜，次數多了，我怕夫人會不相信。」
「她還會懷疑你的話？」尉遲看著她，這一句聽起來普通的一句話，細想卻內涵滿滿。
莊舒抿了一下嘴唇：「夫人不會懷疑我的話，但可能會懷疑你和沅也小姐避開了我聯絡，我怕這樣一來，以後我說的話，她也是將信將疑。」
「就像是這次，尉先生自願讓沅也小姐射傷，夫人可能會覺得你們要……藕斷絲連。」
尉遲凝著她只看了秒，明明沒有什麼特別強烈的情緒，但無形中就是有壓迫感傾山覆海而來，叫人心口沉重，莊舒端著水杯的手開始不穩。
在水灑出來之前，他終於接了她的杯子。
「我確實冷落了你太久。」
語氣疏淡而素冷。
「明天晚上程董事長的壽宴，你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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