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樂而不為。”
老夫人刷得一個耳光過去,五指山清晰的印在了古琅的面頰上:“你糊塗!那華家給孫女的嫁妝足夠你買一屋子的護院了,哪裡還需要那夏家女子。你去想想華家的家底,想想你的前程,再想想日後的榮華富貴……”老人家胸中大有丘壑,瞬間就點醒了古琅的小肚雞腸,兩母子彷彿看到了古琅日後權傾朝野坐擁金山銀山的情景,連隨侍的兩名小丫頭也忍不住將古琅的瘦弱身板瞧過來瞧過去,越瞧越欣喜。
“那,兒子已經答應夏姑娘說要娶她了……”
老夫人大手一揮:“一無父母之命,二無媒妁之言,三也沒下聘禮,做不得數。”
思來想去,古琅也覺得老母親說得太對了,可心底到底為難。他已經不是那六品縣令,如今可是從五品的戶部辰州郎中,面子比以往賣得出更高的銀子,斷不可因為這等小事丟了臉面。再說了,那夏家姑娘武力非凡,連山賊都能夠打得皮開肉綻,若是他悔婚,說不定她會將自己扒皮抽筋,再放在油鍋裡熬煮成高湯。
在人前,古琅那是出了名的孝子,一旦到了人後,古琅又撐起了一家之主的架子,威風八面。
在古琅心裡,古老夫人到底是小戶人家出生,為人處事甚少考慮他這兒子的處境。比如這次,兩句話下來他就捱了耳光,不能躲只能生生的受著,否則這不孝的名聲傳出去對他的官路有礙。那華家之所以願意把他們的孫女下嫁,也是料定了古琅是個知恩圖報的,往後少不得成華家的助力。
只是,人心隔肚皮。古老夫人算計著古琅,古琅算計著華家,華家也算計著古家,真真千絲萬縷的恩恩怨怨,理不出頭緒來。
捱了耳光的古琅踏出西院的時候,日頭不知被什麼鳥兒給擋住了,展開的翅膀陰影籠罩在人的頭頂,一片陰涼。不會兒,他的身後就傳來咄咄聲,小丫頭紅撲撲著臉頰兜著一方巾帕來貼在他的臉頰上,冰絲絲的,原來巾帕裡面還包著冰塊:“少爺,這是奴婢特意弄來的冰塊,給您消消暑氣。”
古琅溫柔的接過了東西,指尖摩擦中笑道:“有勞了。”小丫頭越發嬌羞,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俊俏的小少爺出了院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後,這才頂著巾帕從走廊下繞了進去,徒留下頭頂那一隻大鳥繞了兩圈,似乎也覺得無趣,蒲扇著翅膀往那偏院飛去,不多時這古府裡面就再一次聽到哨聲。
這鳥通人性,聽到召喚,在蔥鬱的庭院裡面一個俯衝,繞開由西往東的三個院子,直接縱向了南邊的柏樹林裡,裡面有人笑道:“姑娘,飛刀回來了。”
飛刀撲扇了兩下黑棕色的翅膀,落在一隻鋪有肘襯的手臂上。
“哎呀,姑娘快看,它又抓了蟲子。”說著,手臂的主人直接將燕隼送到了另一名女子的面前。飛刀高揚著腦袋,邀功似的將嘴裡還在扭動的蟲子放在了窗臺上,蹦跳兩下。
正靠在窗邊吃冰鎮桑葚的夏令寐挑著眉:“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吃蟲子。下次你抓兩隻小鳥來,說不定我就考慮考慮。”
飛刀與夏令寐對視了一會兒,確定蟲子討不到美人的歡心,一怒之下翅膀大揮,那肥蟲子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掉入那前兩日才引了水的池塘裡,餵了魚肚子。
夏令寐瞧著樂呵:“這池裡的魚真正好命,不管是燕窩人參還是這‘山珍野味’都餵了它們的腸胃,說不定過了半月,我們就可以加一道紅燒鯉魚了。”
撐著飛刀的岫玉撇嘴道:“古家的人也甭欺負人了。那燕窩和人參都一股黴味兒,能給姑娘吃麼。還說什麼‘老夫人看著姑娘清瘦,特意讓人送來的補品’,真真狗眼看人低。餵了魚肚子還毒死了兩條,早知道我就將那小魚拿來喂飛刀了。”
飛刀聽到自己的名字,‘嘅咔’兩聲,抖了抖翅膀,還親暱的湊到夏令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