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告狀:“娘,爹不給我吃肉。”
汪雲鋒跟在兒子身後,聽到此話也對夏令寐抱怨:“我都沒肉吃,他吃什麼肉。”
夏令寐聽得一頭霧水:“府裡沒銀子了麼?連肉都沒得吃了。”也不對啊,她每日裡烏雞鴿子燕窩的吃,也沒聽管家說府裡窮得開不了鍋了啊。雖然她現在不怎麼管家,可汪家也不至於敗得這麼快吧?
汪子封抱住夏令寐的腰肢,把腦袋貼在她的肚子上磨蹭:“爹不准我吃肉,我很餓。爹還罰我抄書,不准我出去玩,不准我練武,不准我抓魚,不准我爬牆,不准我……”一迭聲的不準,繞得夏令寐頭都暈了。
她一巴掌拍在汪雲鋒伸過來的爪子上,眼睛一瞪:“你欺負我兒子!”
汪雲鋒相當的冤枉:“他也是我兒子。”
“可是你不准他吃肉。”
汪雲鋒一把提出兒子,自己把娘子抱在懷裡給她揉揉捏捏。他聽大夫說了,肚子大了起來後,孕婦的腰肢就容易痠軟,每日裡捏捏總是好的。可夏令寐現在不吃他這一套,他抓哪裡夏令寐就扭開哪裡,汪雲鋒低聲在她耳邊道:“做爹的餓著,哪有兒子撐著的道理。”他手掌在她腹部往下一點,暗示意味十足地道:“大夫說四個月已經……”
夏令寐瞠目結舌,只覺得耳根處那人的呼吸熱乎乎的,把她臉頰燒紅了,忍不住再回頭瞪他一眼:“那你還不准他練武?”
“二月份他就要去書院了,本來比旁人晚了一年,武功還好,書讀得一塌糊塗,現在也只是把他兩個時辰練武改成了一個時辰而已。”汪雲鋒冷冷的瞟了汪子封一下,“你知道他上次出去玩,玩了多久?惹了什麼是非?而且他在府裡都不安生,居然跳到魚塘裡面抓錦鯉,現在是一月,得了傷寒怎麼辦?還有爬牆,你知道他爬牆出去是見誰?”
夏令寐臉色更加紅潤,這一次是狡辯的:“我兒子爬牆那也要爬得過去,爬過去了就是他本事。何況,我兒子,就算做錯了,你也不能虧待他的吃食啊!”
汪雲鋒恨得牙癢癢,夏令寐如今懷孕,那脾氣真是一天一個樣,什麼道理都跟她說不通,偏巧這個兒子最會找孃親撐腰,這樣下去他這個做爹的就沒得地位了。
他突地抓起兒子一把丟出了院子,冷聲喊人:“白硯,給我盯著他,若是今日沒把《忍經》給我默寫出來,飯也不準吃了。”嘭的關了門,把兒子的抗議都攔在了門外,氣勢沖沖的跑進屋裡,對著倔強的夏令寐冷笑。
“我想,我們有必要為了兒子的教育問題好好的商議一下。”
夏令寐已經很久沒見過汪雲鋒冷冽的樣子了,不由得有點畏懼,可脖子還是很硬的:“你說,我聽著。”
汪雲鋒已經抱起她入了臥室:“我的理由很簡單,我吃飽了,兒子自然也就頓頓有肉吃。”
房內只聽到夏令寐惱羞成怒的尖叫,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過後,隱約傳來夫妻兩人的情話,這些,作為兒子的汪子封是不瞭解的。
就好像,汪子封始終不明白自己的吃肉和爹爹的吃肉有什麼不同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咳~~
啊,大家鬼節快樂!
七六回
其實,最近汪子封都有一種疑惑埋在心裡,考慮要不要問出來。
若是在以前,他定然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心底坦坦蕩蕩,沒有什麼不可以說,沒有什麼不可以問的。
偏巧都是,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人精,哪怕是貼身侍童小柏樹和小弩車也都有自己的秘密。啊,弩車除外,那小傢伙比他還沒腦子。
太子和郡主教過他,一個人秘密越多就越是長得快,也就越厲害。所以,不可或免的,汪子封有了秘密了,而且還在琢磨著這個秘密可不可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