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希望號’上的支援計算機的資料。你們既有可能陷入一場曠日持久的血腥戰爭,也有可能去清理現成的戰利品。沒準兒託倫星人會向我們求和呢。”科梯斯哼了一聲。“要是那樣的話,你們就是我們的後盾,是我們討價還價的籌碼。”他看著科梯斯說,“但現在誰也說不準。”
那天晚上我們盡情作樂,大家玩得都很開心。但有時讓人感到像是在一個鬧哄哄的海灘聚會上試圖入睡一樣。
基地裡能供我們全體休息睡眠的地方只有餐廳。人們在裡面隨意地掛了些床單,以確保必要的隱私。
鎮關星基地裡的那十八條飽受性飢渴之苦的漢子早已經急不可耐,餓虎撲食似的衝向同我們一起前來的女士兵。
軍隊的習俗(還有法律)使她們早就習慣了這種性亂交,儘管當時她們最需要的是躺在實實在在的地上美美地睡上一覺。
不知是為什麼,這十八個傢伙拼盡力氣,儘可能多地更換著性交夥伴,貪多而不求質。我們這些人在一旁,邊數數邊為他們加油,特別是為那些技藝高超的有才華之士。我想,說他們有才華是再合適不過了。
第二天早晨——實際上我們在一號鎮關星的每天早晨都是如此——我們搖搖晃晃地爬下床來,穿好作戰服,開始基地擴建工程的施工。
這顆鎮關星最終將被建成戰爭的戰術和後勤指揮部,數以千計的作戰人員將駐紮在那裡,六艘地球“希望級”飛船負責保護基地的安全。施工開始時我們二十個人負責兩間,後來成了二十個人負責四間。和背陽面比起來,這活根本不值一提。這裡的光線充足,我們每工作八個小時就可以回宿舍休息十六個小時,也用不著擔心無人駕駛飛機前來攻擊對我們進行結業考試。
當我們返回“希望號”時,多數人都對這個地方戀戀不捨(儘管有幾個最具姿色的女兵宣稱她們可以喘口氣了)。在與託倫星人真刀真槍地作戰前,鎮關星是我們最後一個輕鬆而又安全的地方了。正如威廉姆遜准將第一天說的那樣,誰也無法預料前景將會是什麼樣子。
我們絕大多數人對塌縮星跳躍都顯得極不情願,儘管人們不厭其煩地說我們甚至感覺不到跳躍,不過是自由滑落而已。
我還是有些不安。在學校時,我曾經選修過廣義相對論和引力理論方面的課程。當時相關的資料非常匱乏——鎮關星是在我上小學時才被發現的——但有關它的數學模型卻相當清楚。塌縮星的鎮關星是一個完美的球體,自中心向四周輻射式延伸約3公里。它始終以一種因地心引力而產生的內陷形式懸浮著。這就是說,它的表面被吸向中心,速度之快,幾乎與光速相等。相對論證明了它的存在,或是使我們產生了它存在的錯覺。對學習廣義相對論的人來說,現實變成了錯覺,一切都要以觀察者為準。無論是佛教,還是參軍。
無論怎麼看,從理論上講,我們飛船的一端在時空的某一點將恰好位於塌縮星的表面上,而另一端此刻卻在離表面1公里處(根據我們的參照系推算)。在正常的宇宙條件下,這將會產生驚濤駭浪般的巨大壓力,頃刻間把飛船撕碎。那樣的話,我們就成了數以百萬克計的碎片,散落在這個理論上存在的表面上,或四處漂游,或在億萬分之一秒內被吸向地心。這當然要看你以何為參照物了。
但物理學家們是對的。我們衝出一號鎮關星,然後對執行軌道進行了必要的調整,接著就開始滑落,時間約為一個小時。
突然響起了警鈴聲,我們立即在緩衝器裡坐好,飛船開始以兩引力的速度減速。我們終於來到了敵人的領地。
第七章
我們以兩引力的速度連續減速到第九天時,戰鬥打響了。
我們提心吊膽地躺在睡椅上。此時,我們感覺到飛船微微地顫動了兩下,那是發射導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