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這裡跟著上心,而一向心熱似火的她今日卻無動於衷,段霖正想開口詢問今日的反常。安自東搶先一步擺手將段霖將吐之言給攔了回去,站起身來拉住段霖悄悄的來到院中,站到南牆邊緩緩道出了自己的見解:
“段兄,你覺得虞綾姑娘怎麼樣?”
“嗯?怎麼樣?”
安兄突然奇怪的發問給段霖疑惑了,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也沒有理由去想啊,但是今天既然有人問了,那就去想一想吧。
“她呀,小丫頭一個罷了,心智淺性子烈,脾氣挺古怪的。”
安自東似乎是早有預料他會這麼說,嘴角一笑搖了搖頭:
“非也,段兄你且說這一路的艱難險阻數不勝數,她可有半分怨言?”
“這…”
“這路上命懸一線之事多有發生,你可曾見過她畏首畏尾?”
“這…”
“依我看她是對你有意思,可你兩次就抱回了兩個俏佳人,換做我也會生氣,況且我也前些日頭昏眼瞎行刺皇上之前也多聽城內城外的人講有一位百姓公主,待人和善與民為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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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對她們二人如此漠然,那就只有一種解釋,愛意使人頭腦發昏,帶來錯誤的判斷。而段兄你此刻如此不冷靜更是說明了一切。”
段霖啞口無言,看著屋中那個瘦弱的背影,自己真的是不知不覺中。
既然萬事皆休,那麼就只剩回到長安面見天子,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如實稟報,相信那時自見分曉。
可真有那麼容易嗎?那些人會如此輕鬆的讓我們回去嗎?困獸猶鬥何況是人,面對我們手中足以一擊令他們斃命的證據,他們甘願洗頸就戮嗎?坐以待斃和鋌而走險。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我相信他們會選擇後者,所以才會如此擔憂,都說蜀道難,可我們的漫漫回京路怕是比蜀道難千倍萬倍不止。
段霖獨自一人靠在院中的樹下坐了整晚,目送著月亮升起又落下,心中構思了無數個方案,總算想到了一個“萬全之舉”。
次日清晨,段霖為眾人準備了早粥,這可是走了好幾個街巷才買到的,價格又是十分的高昂,百姓收成本就不多,又被奸臣盤剝,就連一碗粥都賣的如此之貴。段霖實在是沒心情吃只能乾澀的咽幾口湯,其他人倒也是滿不在乎。填飽了肚子,公玉瑩也吃了點粥水恢復了點體力,段霖讓她給大家講了她的經歷和遭遇。這麼做並非是為了賣慘,而是讓他們都知道她是怎樣的人,還有在坐的都是苦命人,這麼做能激起眾人的共鳴,儘快的打消眾人之間的隔閡,單絲不成線,獨木不成林。
一盤散沙終究難成大事,段霖給眾人安排了行程:
“虞綾”
“嗯?”
虞綾正自喝著自己的粥,口中還嚼著半塊幹餅,沒想到段霖突然叫她,趕緊嚥下口中的東西。
“叫我幹嘛?啊,段大頭,還沒吃完呢!”
“你和軒曼還有安兄一起回去吧,今晚就走。會有人保護你們,你們三個路上萬萬小心,莫要耽誤時間,儘快在四日之內返回長安。對了,安兄,你把琴給我留下。”
此話一出三人皆疑惑不解,安自東出言詢問:
“現在我們手中有他們的證據,可虞綾畢竟是皇妹,就算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對她做什麼呀!”
段霖早就想到這裡了,他怎會不知虞綾身份尊貴可是其他人呢?
“那,你們兩個呢?”
此言一出眾人皆緘口不言。是啊,虞綾是公主,那安兄和軒曼呢?
三人沒辦法,只能按照段霖的安排連夜出發,段霖也做了多方打算,他出發前就向皇上借了千牛衛一用。現在正是他們大顯身手的時候,所謂的千牛衛就是皇帝編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