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女子,樣子很熟悉,同樣是一身族服。
“你是”我的記憶飛速掠過,最後定格在一個深藍的冬夜,三色丸子在篝火上慢烤,女人則坐在我身邊,臉上映著溫暖的火光,微笑的看著我。
“尋姐姐?”
宇智波尋對我點了點頭,她沒有多大變化,只是憔悴了些。
“赤月,你長大了啊。”
她似乎很忙,我極少在族地裡看到她,一閃而過的時候,也沒有機會打招呼,就這樣過了很多年。
我點一點頭,奉承道:“尋姐姐還是跟之前一樣漂亮。”
她笑一笑,笑容和從前沒有什麼變化,但我總覺得有些不自然,細細看來,原來是眼中沒有了笑意。
“葵星這孩子,在你離開木葉的這段時間,總是纏著我,要我教她體術。”
這句話一出,我的身體僵硬了。
“原來葵星說的老師就是您?”
“是啊,她母親死的早,父親常年離家,我就多照顧一下。”宇智波尋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慢慢放空:“可是我沒想到,她滿心歡喜的去找你,最後卻——”
她的語氣一滯,不願再說下去。
“對不起,尋姐姐,葵星是為了救我,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努力剋制著聲音,不讓它產生波動。
“……那是她的意志,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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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死一般的寂靜過後,宇智波尋的語氣突然生硬起來,她抬起頭來,目不斜視的走進了族長大宅。
“既然她選擇了救你,你就帶著她的那份期望,好好活下去吧。”
生命,總是要以另一個生命作為代價,才得以存活下去。
而存活下來的生命殘缺不全,被逝者的執念重新編織,被迫維持生存的形狀,被人們美其名曰稱之為——
火之意志的延續
宇智波尋略過我走進庭院,我則在沉默很久後,對著她的背影鞠了一躬,然後轉回身,默默離開。
我不知道如何辯解。
也沒想過辯解。
葵星因我而死,這原本就是既定的事實。
這是留在我身上的烙印,不可抹去,永遠銘記。
“我要這一束。”
我抱著一捧鮮花離開花店,逆著黃昏中回家的人群,趕往英雄墓地。
我走的不快不慢,向日葵花束上的露珠涼絲絲的蹭在手臂上,在這個凜冽的冬季,它卻綻放如盛夏,一如女孩生命的軌跡。
…
“葵星,我來了。”
等見到葵星時,太陽將要下去了。
我將花束放在碑前,靜靜坐下。
我突然發現,在葵星生前,我周圍都是她的痕跡,在族地裡,好像睜開眼、抬起頭,就能看見少女高興的跑來跳去,大吃大嚼著三色丸子,笑嘻嘻的叫著我“赤月”。
可是在她逝去後,所有的痕跡都抹的乾乾淨淨,我的身上,連她最後的一點氣息,都被埋葬在了草之國的土地之下。
只有這一方土墓,是生者最後的念想。
“葵星,我可能要加入水門小組,重新參加戰鬥了。”我摸著墓碑上的文字,沒有聽到熟悉的回應,我卻像被控制住了一樣,安靜的站立在她的碑前,自發的陷入一種茫然出神的境地。
我突然就理解了旗木卡卡西。
他並不是什麼都沒做,而是已經做到了能為逝者所做的一切。
他光是站在這裡,就已經回到了過去的時光。
不知不覺間,我跟葵星說了很久的話。
在她活著的時候,我們的交流基本由葵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