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不過話說回來了,血梟在大西洋城遭遇領主,確實也是計算之外的嚴重狀況,好在他僥倖活下來了。”
“這不是僥倖,他是被被人救下的。”天一說道,他抬眼看著顧問:“伱知道昨天在自由前線的天鷲上發生了什麼嗎?”
“什麼?他們提前大半個月辦了個聖誕派對?”顧問玩笑道。
“沒有派對,但出現了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天一的語氣聽上去很嚴肅:“鏡臉。”
“他不是死了嗎?”顧問問道。
“伱看過自由前線的情報沒有?”天一道。
“我當然看過。”顧問回道:“他們的情報來自於雷火,在他們看來,大西洋城亂戰時,鏡臉和血梟發生了衝突,之後的事情他們就不知道了。根據自由前線的情報部門預估,以鏡臉當時的實力應該可以從血梟手中逃走。”他頓了一下:“但咱們的人是清楚後續發展的,左道、賭蛇、烽燹都能證明鏡臉被幹掉了。”
天一說道:“但他昨天又出現了,就在天鷲上,而且我並不認為那是個戴著鏡子面具的冒牌兒貨。”
顧問想了想道:“他幹了什麼?重回自由前線的懷抱了?還是去大鬧了一番?”
天一把自己手邊那本二十三號的心之丟給了顧問:“看一眼。”
顧問接過來,用看連環畫一般的翻閱速度飛快地連瞅了十幾頁,神情未變道:“他殺死了蛭鬼?”他又拿起番茄汁喝了一口:“等等……賭蛇說他自稱擁有了‘混沌’的能力,和他實力的成長有關嗎?”
天一的神情,此刻可一點都不輕鬆:“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不管他把那種能力稱為什麼……”他若有所思地吟道:“對我來說,只意味著第二王國的老朋友回來了。”
第一章 地獄邊境
“我已經連續七天沒有入睡了。一旦我閉上眼睛,就會看見相同的夢境。我反覆觀看著這些,彷彿進入了一個無法逃離的輪迴。
我看到了城市,一座黑白的城市,每一堵牆,街道、行人,都像是畫在紙上一樣,黑白分明,卻又栩栩如生。
我眼前出現了一條通道,白色的磚頭砌成一條路徑,沿著階梯向上走去,我很快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劇院中心,這裡的穹頂堪比斯德哥爾摩的皇后島宮殿劇院,縱然我看到的景物都是黑白的,也難掩這份奢華。
隨後,一雙慘白的胳膊出現在我面前,一張驚恐的臉閃過,我在這無聲的世界裡聽到了慘叫聲。幾秒後,我又突兀地回到了街上,
有兩個人快步跑來,與我擦身而過,其中一人是個戴著頭巾的老婦人,另一個是穿著黑披風的男人。婦人的臉被遮著,裹在黑色的陰影中,男人只有頭骨,是個慘白的骷髏。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我不知道這是哪兒,那個男子是想要救她?還是想要逮住逃跑的她?所有這一切我都不明白,我所能想到的就是,為什麼我會在這兒?為什麼是我?
我能把這些事告訴誰?沒有人值得信任,沒有人值得我託付,即便是那個和我有血緣關係的女兒也一樣。那些在黑暗中的低語,令人瘋狂的側影……無能的部下們,無能的凡人們……誰又能為我分憂?只有靠我自己,才能從噩夢中醒來。那時,我將登上神位,俯瞰眾生。”
切薩雷。巴蒙德放下了手上的羽毛筆,將寫滿字的羊皮紙扔進了一個火盆中。他看了一眼桌上的天空法典,終於下定了決心。
…………
2102年1月6日,血梟醒來前七十個小時。
“終於,我還是來到了這裡。”血梟睜開眼,看到了四周是一個黑白分明的世界,身下的感覺是柔軟的草地,眼前不遠處,有一條蜿蜒的河流。
“這裡就是地獄嗎?”血梟自言自語著。他用這來提醒自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