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握袖子裡的匕首,白杏兒起身走向木床,只是經過李墨白身前之時,卻被李墨白一把拉住手臂。
“哐當!”
驚慌之下,藏在袖筒裡的匕首直接滑落在地,頓時發出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響。
“糟了!他不會起疑了吧!”
一顆心怦怦直跳,白杏兒甚至都不敢去看李墨白的眼睛,她覺得,李墨白此刻一定會非常生氣,然後定會嚴懲她。
出乎白杏兒的意料,李墨白松開了她的手,彎腰撿起了匕首,然後淡淡地說道:“女孩子帶把武器防身,一定要貼身放好,要不然弄丟了,關鍵時候還怎麼防身呢?”
“啊?”
白杏兒愣住了,這跟她想的不一樣。
“奇怪!他就一點也不懷疑,我是用來防他的?”
不是不懷疑,只是李墨白想說:“傻丫頭!就憑你這小身板,小爺不,公子我站在這裡讓你捅,你這凡鐵也捅不動呀!”
“還愣著幹嘛呢?鋪床去吧!”
輕輕地將匕首放在桌子上,李墨白繼續喝茶。
白杏兒哦了一聲,急忙從失態中恢復正常,然後快步走到木床邊麻利地收拾起被褥,轉眼間將木床鋪得舒舒服服,至少看起來如此。
“恩人!床鋪好了,您現在安歇嗎?”
轉過臉看了一眼桌上的匕首,又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李墨白,白杏兒俏臉微紅,總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嗯,的確有些乏了!”
看了一眼鋪好的床鋪,李墨白施施然走到床邊,然後伸開雙臂平舉向兩側,然後就站著不動了。
“可惡!這個男人還真將我當成使喚丫頭了!騙子!說的不奴役我們,不過是口是心非故意安撫我們的伎倆!”
看著李墨白等著讓她更衣的架勢,白杏兒皺著眉,心裡對李墨白越發反感。
脫下李墨白的外袍,白杏兒本能地去解李墨白的內衫,只是手伸出去又縮了回來。
“恩人,您救了我們全族老小!不知您接下來有何打算?”
猶豫了一下,白杏兒將李墨白的外袍掛在了床邊,然後重新走到李墨白身側,一邊說一邊抬起手去解李墨白的內衫。只是剛解開一點,白杏兒又停了下來,原因無他,李墨白的內衫下襬被腰帶束縛,想要替李墨白脫掉內衫,就必須面對她不想面對的問題。
“打算嗎?我也沒想好……要是全帶走的話……好像不好安置!要是留在這裡,要麼被殺,要麼被人搶走……唉,真是頭疼!”
似乎被白杏兒的問題難住,李墨白平舉著雙臂一邊思考,一邊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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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果然在打我們全族人的主意!該死的人類!全都是騙子!”
聽見李墨白的話語,白杏兒悄悄地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小心翼翼地拿起匕首,恰在這時李墨白的聲音再次傳來。
“真是笨啊!一把火就能解決的問題!我咋忘記了這招!”
“什麼?你竟然想要燒死我們全族人!我我跟你拼了!”
白杏兒頓時紅了眼,不由分說,雙手緊握匕首猛地捅向李墨白的後心。
沒有出乎意料,匕首徑直刺中了李墨白的身體,只不過也僅僅是刺中了李墨白的身體,然後既沒有流血,也沒有傷口,匕首彷彿刺在了鋼板上,絲毫不能寸進。
“杏兒姑娘!你這是想恩將仇報嗎?”
緩緩地轉過身,李墨白故意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
白杏兒無力地閉上眼睛,匕首瞬間從手中滑落。
她心說:“白杏兒啊白杏兒!你怎麼就這麼蠢呢,他的修為那麼高,又怎麼是你說殺就能殺的呢?真是蠢死了!全族人都被你害死了!怎麼辦?怎麼辦不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