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花魁大人怎麼辦?”素鱗一本正經地問道。
柳碧不願牽扯到源妃又引出不少麻煩,就說:“兇手剛才肯定也看見我們了,不敢在短時間內多次作案。”
這才把素鱗哄下來,她屏開圍觀的人群,拉開了這個黑暗隔間的燈。
一個衣著豔紅的綵女躺倒在地上,她的表情還留有驚恐,明顯是在很短時間內就被殺掉了。原本像白玉一樣的頸部,如今撕裂開了一個大口子,血跡呈扇形,噴出來一大片。
“割破左邊的頸動脈導致死亡,就剛才的叫聲,嗯……氣管果然也被【雨露均霑】了。身上連一點銳氣都沒有。”素鱗用手撥拉撥拉傷口,從窗子裡往外聞聞,“附近也沒有血腥味,排除自殺之後把器具扔掉的可能。把她送往仙都市專門的法醫鑑定所吧。”
她按照程式,將這位不幸姑娘的身體送出去,心裡卻一直打鼓:血有從氣管斷口流進去的跡象,這說明在割斷氣管後她還在流血。也就是說這不是砍得重了,而是一種防止被發現的處理方法。一般的毛賊,甚至一般的殺人犯,都不會用這樣高階的方法。說實話,素鱗手上的人命不可謂不少,所以她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殺人的老手,估計與前面那幾個殺人案也脫不了干係。
“關於這位綵女,有什麼能告訴在下的嗎?”她開始問其他圍觀的人。
“她馬上就要結婚了,明天就是她的大婚之rb來她是要到這個隔間裡給未婚夫打個電話的。”
“我們聽到尖叫之後就趕過來了,一直不敢開燈,嚇都要嚇死了。”
“大人您說這和那個傳言有沒有關係啊?”
…………
素鱗讓柳碧把這些口供都記錄在紙上,整理出來的話,也就這點資訊:一,基本上之前被殺的綵女都是被割破頸動脈和氣管,再加上這個綵女有理由成為那個殺人犯的目標,所以基本可以確定就是那個殺人犯的新一次作案。二,殺人犯真的只殺即將離開金籠街的綵女,顧盼超級危險。三,這個連環殺人案讓整個金籠街人人自危,大家紛紛推遲離開這裡的計劃或者停止物色意中人。
等到把這些共享給顧盼,源妃早又識趣地花天酒地去了。
“這麼看來,的確挺嚴重的。”顧盼眉頭緊鎖,“綵女們都不知道下一個是誰。她們太可憐了。”
重點是現在根本沒有頭緒,嚴仙也不在,用不了觀測法陣,這讓素鱗很頭痛。
“會不會是金籠街樓裡的人?”柳碧問道,“我們那裡也有歌姬偷東西的事情發生。”
顧盼否定了她的說法:“不可能。這裡的人互相基本都認識。就算那些叫不上名字來的綵女,老婆子那邊也有備案,更別提是這樣的好身手了。”
“從外面進來的?”素鱗拿筆敲著記賬本。
“那不可能對綵女們那麼熟悉,這種樓裡的關係都是很複雜的。”柳碧道。
正想說下去,只見素鱗的手機響了,竟然這麼快,法醫就鑑定出來了。
鑑定結果和一般的殺人也沒什麼大異,但有一點值得注目:之前送檢的綵女屍體們和她一樣,在傷口處都有微弱的魔法痕跡。
這是一個進步,但不得不說是個大失敗。整個金籠街有魔法的綵女幾乎找不出來幾個,能用魔法殺人的更是沒有。這麼明顯的目標竟然都能隱藏在夜色中不被人發現,可以在仙都市公安系統的失敗錄上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真是的,那群開機甲的也就只會平時耀武揚威!”素鱗又吩咐幾句,放下電話,把右手的手腕割開,血流滿地,看得顧盼直冒冷汗。
這些血一落地,就幻化成了幾百條條小小的白蛇,基本上把地面都鋪了一層。它們圍在素鱗的旁邊,逼得其他兩人退避三舍。
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