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甚至都沒有聽她說什麼忙,他彈著菸灰:“我拒絕。”
秦羽墨捏著手中帽子:“你甚至都不聽你就拒絕?!阿言,現在能幫我的人只有你了!”
“我不會幫你。”阿言將煙重新咬回嘴裡面。
秦羽墨咬緊牙關,她踩著高跟鞋走進破舊的出租屋,她看著桌子上的黃鶴樓,明明阿言不窮,可以說憑著他的技術,不知道多少大公司搶著要他,給他開出的年薪,不過短短兩三年就可以在京城買套房子,而他卻甘願待在這個出租屋,抽著十多塊廉價的煙。
“你不幫我,我就去告訴溫絮,你他媽睡過我!”秦羽墨忍著噁心,她坐在了阿言的床上。
阿言睡的床是一張單人床,上面被收拾的很乾淨。
阿言微微皺眉:“別犯賤。”
“你憑什麼讓我別犯賤?最賤的人就是你了好嗎?溫絮拿著錢資助你,你他媽卻肖想人家,秦言你說要是讓溫絮知道,你他媽姓秦,你覺得她還會把你當做除開顧黎川第二信任的人?”
秦言額角跳動。
“秦羽墨別找死。”
“……”秦羽墨看著咬著煙,用著十分平淡語氣說出這句話的他。
秦言手中拎著錘子,是剛剛用著訂好壞掉椅子的錘子,他手指摩挲著錘柄,抽過煙的嗓子帶著點沙啞,“奶奶死了,我的牽掛也沒了,秦羽墨我現在孑然一身,你不同,你還有慾望,你還想要翻身,所以現在滾。”
秦羽墨看著他手中的錘子,她吞嚥著口水。
她跟秦言從小就分開,她跟著媽媽,秦言跟著爸爸,當初父母是在村長介紹下相親在一起,結婚後,秦母也老實過一段時間,後來跟著秦父出去務工,見識了外面的世界,她的心就變大了。
從開始的小事情,變成挑剔秦父沒出息,再到……出軌。
出軌是在秦言剛出生一歲的時候,秦母在工地上帶娃,與開弔車的男人勾搭上,她帶著剛滿一歲的秦言跟男人出軌,將秦言放在一旁與男人纏綿。
而秦母出軌事情曝光,也是從一歲秦言嘴裡面說出來。
只有一歲的秦言在父母離婚,他被母親狠狠扇了兩巴掌怒罵:“白眼狼,賤種,災星”的時候,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媽媽打了他還要說這樣的話,他只知道他將媽媽惹生氣,媽媽帶著姐姐走了,徹底離開了小山村。
爸爸或許見到他就會想起這些難受的事情,他出去打工把他扔給了奶奶,一年又一年直到在工地出事,那是他自從父母離婚後,第一次見到父親也是最後一次,只有十歲的他抱著二兩輕骨灰,拿著不到一萬塊的賠償款回到家。
見到了十年不曾見到的母親和所謂的姐姐。
他以為他們是回來帶他一起生活,結果卻是要賠償款,聽說只有一萬塊,媽媽再次尖叫巴掌落在他身上,白眼狼這些詞彙變成了沒用的東西,她最後還是拿走了那一萬塊,直到他聽說秦羽墨來家鄉拍綜藝,他才再次知道這位姐姐。
秦言坐在床邊,他腳邊全部都是菸頭,腦海中都是秦羽墨走時說的那句話,他緩緩抬起眼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