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南輕而易舉的扛起一個音箱往曬場去。
走了幾步還不放心一樣，回頭看看陳小秋說：“我馬上回來。”
陳小秋忍不住笑了，這幾天和李南相處下來，她總覺得李南還把她當幾年前那個高中生陳小秋。
回蒲冬家，陳小秋前腳剛進院子。
身後忽然一陣刺耳的咒罵。
“討債鬼！”
陳小秋才回頭就看見一個人影飛速撲過來，陳小秋只覺頭皮劇痛，頭髮被一隻手揪著死命往後拖。
“你個短命的娼婦鬼還敢回來！”
那人留著長長的指甲，一爪抓在陳小秋的脖子上，脖子上頓時火辣辣的，細密的血珠湧出來。
蒲么美揪著陳小秋的頭髮拼盡全力拖拽。
“你怎麼不死在外面，你就該死在外面，臭了、爛了……”
惡毒尖利的咒罵聲瞬間傳遍四周。
陳小秋驚醒，猛力推開蒲么美的手。
蒲么美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她呲牙睜目揚手一巴掌要甩在陳小秋臉上。
一瞬間，陳小秋忽然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
有一絲恐懼從心底蔓延，她的左耳短暫蜂鳴，腦子裡反反覆覆都是蒲么美猙獰的臉。
蒲么美像嗜血的惡鬼。
她曾經怕她，恨她。
現在，那一絲的恐懼不過轉瞬即逝。
陳小秋握緊拳頭，抬手死死抓住蒲么美巴掌，她滿眼嘲諷的看著蒲么美，“你以為你還能打我？”
陳小秋抬腳，蓄力猛地踢在蒲么美的肚子上。
她練了好幾年武術拳擊、格鬥和散打。
這一腳用了十足的力。
蒲么美猝不及防的倒在地上，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陳小秋居然敢還手！
這個短命的娼婦鬼！
她居然敢還手！
蒲么美五臟六腑都氣炸了，瘋子一樣爬起來。
陳小秋比她更快，上去揪著蒲么美的衣服一把揪起蒲么美往地上摔。
陳小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狼狽老邁的蒲么美，“蒲么美，你已經老成這樣了嗎？”
“你除了眼睛還能瞪，還有什麼用。”
“果然，再惡的人，老了也是廢物。”
蒲么美倒在地上，啊啊的緩不過氣來。
她心臟不好，被陳小秋這麼一打，整個人都在狂喘。
蒲么美瞪著陳小秋：“你！你……”
“你什麼？你不是最喜歡罵人廢物嗎？現在你自己是廢物了，用你的話說，廢物就別活著了，你怎麼……”
“不早點去死呢？”
這些惡毒至極的話，都是蒲么美曾經罵她的。
現在，她全部還給蒲么美。
蒲么美一口氣上不來，口中都腥鹹了幾分。
她大喊著：“你敢這麼罵我，你個短命鬼！”
陳小秋看著呲牙咧嘴的亂嚎的蒲么美，淡淡的擦手：“短命？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蒲么美，要說短命，你才是短命鬼。”
“我記得你有心臟病，小心點，別死在這裡，髒了我蒲冬舅舅家的門。”
蒲么美從未被人如此羞辱，有那麼一瞬，她真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瀕死的感覺讓她憤怒到了極致。
蒲么美環視地上，撿了塊大鵝卵石頭拼命砸向陳小秋。
“你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娼婦婊子！”
“我今天要扒了你的皮，挖了你的眼睛、剁你的手……”
蒲么美的咒罵聲淒厲尖銳。
不遠處的曬場，蒲冬和村裡人迎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