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起來,紛紛衝了過來驚呼了起來。
“祥兒!”
“大哥!”
……
陷入黑暗中的宋文祥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他從軍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十年後功成名就後攜著美妾回家了,只是等待他的是: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他的娘子。那個柔弱無比的女子早在他出徵的那一年的三月就病逝了,帶著他們的孩兒一起死了,他們死後連個墳頭都沒有留給他,就算他想要祭奠那個苦命的女人都沒有地方可去。徒留一場傷悲。
更奇怪的事情是,他竟然還夢見了自己的爹孃接受族裡一個長輩的銀子,那個長輩讓他爹孃逼死蘭娘,然後他爹孃果真去做了,逼著懷著孩子的娘子睡在灶間的灶頭後面。每日有幹不完的重活,稍有懈怠就拳腳相加,甚至都不肯給他娘子一口飽飯吃,每日裡只有幾口洗鍋水,他娘子是被活活虐待和餓死的,明明只是一個荒延的怪夢,可是他好像真的就看到了自己所愛的那個女人短暫的一生。
睜開眼睛,宋文祥發現自己躺在之前和娘子睡的床上,被子上好像還殘留著屬於自家娘子的香氣,閉上眼睛若有若無的芬芳縈繞在鼻息之間。昨夜在這張床上,他還抱著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稍微動了動手腳,頓時驚動了守在一旁的,只聽那人欣喜道:“老爺,你醒了,奴家這就去找老太太過來。”
聽聲音宋文祥知道這個守著自己的女人是誰,正是自己娘子身邊服侍的娘子,好像叫什麼雁娘,眼見那女子跑了出去,宋文祥也沒有作聲。只是有些茫然地望著頭頂的帳幔,心裡還在對那個夢有些半信半疑。
不一會兒宋王氏和宋如海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兩人一臉的焦急,見宋文祥已經醒了過來。頓時心疼不已,特別是宋王氏含著淚,悲悲慼慼地開口怨道:“祥兒,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她想走就讓她走唄,你如今怎麼說也是官身,哪裡討不到娘子。何必稀罕那個賤人。”
宋文祥並沒有動,好像完全沒有聽進去母親的話,一臉漠然地躺在那裡。
“祥兒,大丈夫何患無妻,既然那沈氏求去,不如你就給她一紙休書,看她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界。”宋如海也勸道。
“爹、娘,你們是不是收了十三公的銀子?”鬼使神差的宋文祥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原先還哭得悽悽慘慘的宋王氏一下驚呆了,連哭泣也忘記了,像見了鬼一樣望著宋文祥。
宋如海倒是表現要好一些,可是心裡也有些虛,忙矢口否認道:“你聽誰說的,你十三公給我們銀子做甚?”
宋文祥突然笑了,雖然他爹極力否認,可是從他孃的反應看來,這個事情只怕不假,那麼夢裡的事是不是也是真的?此刻宋文祥不禁懷疑了起來那夢的真實性,難道那夢中的事情真的發生過?
很想張嘴問自己的爹孃,可是宋文祥知道,就算他問了,只怕也問不出什麼來,想到這裡他就閉嘴了,只是合上了眼睛,露出一絲疲憊道:“我有些累了,你們回去吧。”
聽了這個話,宋王氏心中不服了起來,氣恨地開口:“你這個白眼狼,我跟你爹白白把你養了這麼大,那個賤人的話也能信麼?她可是一心想著離開你,就打算跟袁家的那個小子雙宿雙飛,才拿我和你爹說事兒,那就是個不守婦道的賤婦……”
“娘,別說了,她始終是我的娘子,也是你孫子的娘啊。”忍著心中的煩躁,宋文祥疲憊地開口。
“什麼孫子,早就過繼到了別人的名下……”宋王氏還想說什麼,卻被宋如海用力瞪了一眼,頓時聲音就低了下去,心中卻不明白自家老頭是什麼的個意思。
宋如海阻止了妻子接下去的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雖然知道兒子閉著眼睛看不道,還是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