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被慕晚歌滿含怨憤的情緒給嚇到了。原來,在她的心中,竟然隱藏著如此深重而強烈的恨意!
只是,慕香玉和慕香蘭始終是他捧在手心的女兒,此刻若真是被降為了庶女,他又怎麼於心能忍?
於是,他正想要開口維護起慕香玉和慕香蘭,卻見慕晚歌忽然朝著昀孝帝磕起頭來,聲音低沉且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哭腔:“皇上,傾顏身中頑毒,李秣陵大夫已斷言,怕是連明夏都活不過。傾顏此生唯一的心願,便是希望母親在天之靈能夠安息,而不是讓下毒謀害她女兒的人逍遙法外,更不是讓劉氏的女兒還保留著所謂的嫡女身份,過繼到她的名下。這是對她極大的侮辱,更是對林國公府以及皇后娘娘的羞辱啊!傾顏此生僅此一求,還請皇上成全!”
說著,她又繼續磕起頭,“咚咚咚”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久久迴盪,一如僧人敲打木魚的聲音。
在場的百官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說實在的,他們對慕晚歌的遭遇是挺同情的,更是覺得皇上之前所下的聖旨是荒謬的,但因為慕香玉是未來的太子妃,根本就不可能是庶女。
眾人紛紛哀嘆一聲,慕香玉有那層身份擺在那裡,想要動她,都是很難的。除非,太子退婚…
只是,這怎麼可能?
果然,玉雲燁在聽到慕晚歌的一番話後,緊緊皺起了眉頭,甚是不贊同道:“父皇,兒臣以為不妥。慕大小姐是您欽點的太子妃,若是成了庶女,豈不是有辱您的威名?”
頓了頓,又見他冷眼瞪嚮慕晚歌,沉聲呵斥道:“傾顏郡主,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慕大小姐雖然做錯了許多事情,卻也都是過去的小事兒了。你既然是父皇親封的郡主,心胸自是比尋常女子要更加坦蕩,若是緊緊揪著這點過錯不放,豈不是顯得過於小家子氣了?依本宮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此作罷吧!”
慕晚歌暗自冷笑,太子的話,簡直是堵死了她的後路。既將慕香玉所做的事兒,歸結為不值一提的小事兒,意在指責她胸襟不夠寬廣;又以皇上親封的郡主身份為由,告誡她要適可而止,否則便是有負皇上的恩澤。
慕香玉能得他做到這個份兒上,也算是極其幸運的了!
“父皇,太子皇兄這話,兒臣不敢苟同。太子妃一位,本該是人品德行均為上乘的女子才能入選,若僅僅因為身份而決定太子妃的人選,豈不是過於膚淺了?更何況,將慕大小姐的身份降為庶出,一則可以彰顯父皇賞罰分明,取捨睿智,二則可以讓百姓看清將來的一國之母的品性!若慕大小姐當真是蕙質蘭心之人,自會得到百姓的認可。就算她是庶女,也絲毫不能動搖她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反而會更愛戴她。而在此事上,百姓也會覺得父皇公私分明,因此,又何必拘泥於嫡庶之分?否則,豈不是讓人以為慕大小姐能成為太子府的主母,完全是依靠她嫡女的身份,而不是她本人的品性德行?如此一來,豈不是要讓百姓失望了?”
玉雲洛緩緩道來,將此事的利弊取捨分析得一清二楚,直讓眾朝臣忙不迭的點頭稱是,只是一觸到太子陰沉可怕的臉色,點著的頭頓時又低垂了下去。
玉雲燁卻是死死的瞪著玉雲洛,咬牙切齒道:“二皇弟的分析,可真是獨特新穎啊!只是,自古以來,婚姻大事均講究門當戶對。若慕大小姐的身份為庶出,我朝皇室的血統又如何能夠尊貴?如此一來,豈不是要讓其他國家的人有了嘲諷的理由?更何況,慕大小姐的才貌無雙、蕙質蘭心的品性,一直以來都是為京都城的百姓認可的!”
眾人聞言,頓時點了點頭,隨即又後退了一步。
不想,慕晚歌卻是嘲諷一笑,淡淡道:“經過剛才與肅親王的辯駁,傾顏以為太子殿下應該知道傳言不可信的道理。不錯,外面確實是傳得沸沸揚揚,說慕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