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看著她,依舊心裡空的厲害,陳宴洲便也脫了靴子,躺在雲鶯外側,隔著一床被子將雲鶯抱在懷裡。
他的下巴蹭著她頭頂的髮旋,熱氣撲灑在雲鶯的面頰與耳後,“快睡吧,多休息,把身體養好,好讓我放心。”
他拍著哄著,突然感覺到雲鶯被裹在被褥裡的手,在用力挑起被子。
被子一側被陳宴洲壓在身下,他便起身,將被子拿出來。
雲鶯就這般挑著被子,看著他。陳宴洲看懂了她的邀請,迎著她水潤潤的眸光,他心中鼓譟的厲害。
到底是不能拒絕她的邀約,陳宴洲鑽進被子中,更緊的將雲鶯抱在了懷裡。
許是他的懷抱讓人安心,許是喝的那一碗中藥開始起效,雲鶯很快睡著了。
那即便睡著了,她手中依舊攥著陳宴洲的衣襟,緊緊的不願意放開。
陳宴洲陪著躺了許久許久,直到雲鶯徹底睡沉過去,他才緩緩挪動身體,微微掀開被子起了身。
等整理完身上的衣裳,再確認一下雲鶯正在出汗,燒也在慢慢褪去,陳宴洲終於放了心。他又在房間中陪了一會兒,再是不捨得,也出了房間。
房間外,隨雨、墨雪與雷霆三人俱在。
三人方才還在低聲唸叨:牛還是二爺牛。
二爺不過進了宮一趟,就請來了聖旨,不僅把雲鶯身上的奴籍消除了,還給雲鶯請來了六品安人的冊封。
六品啊,以後林淑清見了雲鶯,還得行禮呢!
怕是打破林淑清的腦袋,她也沒想到,二爺竟能想到這個破局的辦法。
想想林淑清得了信後會如何懊惱,如何發瘋,如何崩潰哭罵,突然就覺得好爽好痛快。
咳,雖然他們男子漢大丈夫,與一個女人斤斤計較,顯得太丟份了。但只要一想到林淑清的無恥惡毒,突然就覺得,他們這麼幸災樂禍,似乎也沒那麼無恥了。
隨雨性情最為外放,他心裡有什麼從來不藏著掖著。此時心情太過快慰,隨雨就說,回頭就寫信給大哥。
大哥遠在屋頭山看金礦,對京城的事情一概不知,可不能讓大哥少了樂子,回頭他就把這一波三折的故事兒告訴大哥。
隨雨還在盤算著該如何下筆,那廂墨雪與雷霆俱都用無語的眼神看著他。
傻小子,還想著雲鶯脫籍與林淑清崩潰的事兒呢,這兩件事兒現在都過時了。
隨雨但凡豎起耳朵聽聽屋裡的動靜,就該知道,現在的大事兒是二爺與雲鶯互訴衷腸。兩人兩情相悅,雲鶯指不定很快就要成為他們的新主母了!
可憐隨雨還扯著舊事不放,等他知道雲鶯與主子已經說到了成婚的事兒,怕不是要驚掉他的大牙。
臭小子錯過了他眼皮子底下的一樁八卦,回頭指定得後悔的嗷嗷叫。
也就在墨雪與雷霆滿眼關愛的看著隨雨時,房門傳來“咯吱”一聲輕響,二爺走出房門,來到三人面前。
“主子!”
“二爺你怎麼出來了?雲鶯退燒了?”
“二爺!”
陳宴洲應了一聲,招手讓三個人到遠處說話。
等走遠了些,陳宴洲問墨雪,“之前讓你查的,長安候結黨營私,勾連赴京趕考舉子的事情,證據查實了麼?”
墨雪一聽是正事,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已經查實了,證據也都記錄在案。”
二爺點頭,“將這份證據,分三份送到督察院、刑部與大理寺。”
墨雪應是,隨即拱了拱手,立即辦差去了。
二爺又看向雷霆,“長安候府的族人欺壓鄉鄰,逼良為娼,搶佔良田,濫用私刑,可查清楚了?”
雷霆趕緊應道,“查清楚了,不僅如此,一應證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