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喝酒的事兒。”
小馮氏收回視線,應聲說,“你爹與平西將軍素來交好,這些年也沒斷過聯絡。那酒是你爹特意託平西將軍帶過來的,平西將軍還勒索了你爹幾根老山參過去。”
陳宴清哈哈笑,“原來竟是這樣。”
那廂平西將軍顧望塵看到這廂諸人都在等著,也就不與榮國公多說了。兩人互相拍了肩膀,約定下次喝酒時間,榮國公便踏著大步往這邊來了。
到了跟前,榮國公似全然沒發現隊伍中少了一個人。只扶著小馮氏上了馬車,“你當心點,年紀也不小了,可得顧好了自己。”
小馮氏心一酸,這一刻,滿眼的委屈幾乎要化作淚水流出來。
但大庭廣眾之下,小馮氏也做不出丟臉的事情來。只輕應了一聲,扶著榮國公的手臂,上了馬車。
夫妻倆的言行舉止全都在幾個小輩的注視下。敏銳如陳宴清與張祿熹,再次察覺到不妥。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如出一轍的懷疑與思索……那就不會錯了,指定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會是什麼呢?
陳宴清夫婦神色都收斂起來。
陳宴淮是個傻樂呵,但他對人的情緒最敏感。母親不高興,上了車之後,眼睛還驟然紅了。陳宴淮不好多說什麼,免得話音傳出去,讓旁人聽到。但卻急的抓心撓肺,不住的抓著母親的手揉搓著,“娘,你有什麼心事,回頭你和我說。”
小馮氏直搖頭。
如此悽苦的氛圍,直到眾人回到榮國公府還沒止住。
等眾人先後進了府邸,又齊齊送了小馮氏迴文華苑休息,打發走陳宴汐、陳宴淮,只剩下世子夫妻與陳宴洲,榮國公才一言不合直接上腳踹,“你個逆子!”
陳宴清與張祿熹被嚇了好大一跳。
張祿熹趕緊去扶婆婆,陳宴清則連忙阻止父親。
“爹,爹您做什麼呢?大過年的,您怎麼對宴洲動起手來?爹,您趕緊收收手,別把宴洲打壞了,再過兩個時辰還有大朝會呢。”
榮國公宛若一頭暴怒的雄獅,看著直挺挺跪在地上,卻沒有絲毫悔意的二兒子,氣的怒火衝上天靈蓋。
“我打死你個混賬東西!你個逆子你都做了什麼?你敢當面跟你爹說說麼?陳宴清你鬆開老子,老子今天不打死這個不孝子,老子不姓陳!”
如此鬧騰,要揭破家醜,張祿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硬著頭皮留下來,只當是安撫傷心欲絕的婆婆了。
榮國公大怒,“我是事務繁忙,沒空管你院裡的事兒。可老子是不是給你說過,要是有什麼不妥,讓你及時來告知老子。陳宴洲啊陳宴洲,你把你爹說話當放屁!你他孃的長本事了,有事兒自己蟒著上,你爹還是在皇上哪裡知道了隻言片語。”
毫不誇張的說,今天從皇上身邊的大伴嘴裡,聽到林淑清懷胎兩月有餘,姦夫還是二皇子時,榮國公一口口水嗆住,差點沒把自己原地送走。
這麼大的事兒,就發生在宮闈內,還碰巧被巡夜的侍衛撞個正著。二皇子倒黴,推開林淑清要逃時,還碰巧踩到了林淑清頭上掉落的珠釵首飾,直接崴了腳踝,以至於被人抓了個現場。
聽聽這一出一出的,若不是真實發生過的,他還以為這誰在臺子上演戲本呢。
可這不是戲本,這是現實。
是他孃的比真金還真的事情。
榮國公若不是早和老二說過,林氏頻繁進香不妥,在聽到陛下的話語時,他就不會那般暴怒。
許是陛下覺得他的暴怒,是因為林淑清不守婦道,是因為二皇子搶佔人妻,二人暗通款曲置榮國公府與無物。皇帝也是言辭懇切,說了許多“老二逆子,朕必有重懲”的話。但榮國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