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邊笑邊流著淚。
以前的我和他們。有什麼不一樣的?
到最後。我上頭了。指著各個豪門世家的族長鼻子罵娘。
不到一個小時。我便犯了眾怒。
我爸命人端來了一盆血,狠狠地潑在我的頭上。
被淋透的我毫不在意。反而抬起頭舔了舔嘴唇。
“是羊血吧?”
一瞬間。所有人看著我的目光,都帶著驚恐。
我爸咬著牙喊我滾出去。
我也回敬道。
“滾就滾。你不過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懦夫。你的財富哪一筆見得光?”
說完,我便離去。
在跨出大門的時候。
我回過頭。對著所有人比了箇中指。
看著他們一副吃了死蒼蠅的表情。我笑得很開心。
然而,我還沒走出一公里。
就聽到了無數鐵籠被開啟和野獸的咆哮。
我意識到不對。
我身上只帶了一柄槍。一把匕首。
此刻。被潑了一身血的我面臨了極大的危險。
我有兩種選擇。
一種是回去。一種是殺下去。
我的選擇也許都猜到了。
到了最後四公里。我已經精疲力盡。
身上的血跡。幹了又溼,溼了又幹。
手上的匕首也捲刃了,手槍都被我當成了近戰武器。
到最後。是石磊過來救了我。
是他帶著我離開。
我知道他是冒著危險過來救我。
從那一年以後。再也沒有在那個地方舉行過成人禮了。
之後。我和我父親三年內有所緩和的關係,再次陷入到冰點。
一年後因為龍家的事徹底絕斷。
今天。他又重演四年前的悲劇。想讓我屈服嗎?
可惜。以前沒有發生的事。現在也不會再發生。
我早已不是那個需要人幫助的周樊少爺。
今天,此處!
是我一人的主場。
想到這。周樊把劍從那隻雪豹的脖子上拔了出來。
正準備擦一下“承世”時。
卻發現,它就像剛拔出來一般。
沒有一絲灰塵。沒有一絲血跡。無比干淨。
他只好吹了兩口氣。又將其和雪豹的屍體一起放入了玉墜空間。
接著,他脫下裝甲。換上了原本的呢子大衣。
望著只有兩公里的高樓宴閣緩緩走去。
雖然他身上沒有任何血跡。但是他身上依舊沾滿了血腥味。
害怕慕容鈴討厭。周樊運用周圍的靈氣清理著身上的氣味。
不一會。血腥味消失了,只剩下慕容鈴最喜歡聞的玫瑰花香。
然而。周樊走著走著越覺得不對勁。
奇怪。什麼時候?
這裡變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