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天上地上難尋,那工作能力,堪稱女中翹楚。廚藝精湛又顧家,每天都把我照顧得妥帖,我整日在公司忙,還多虧宛城照顧了。”
對於這一套說辭,我直接無語。我會反駁嗎?說我的好話,我當然要好好受用,但是一邊聽著一邊心虛。心中安慰自己,這都是顧安銘在吹牛,我一句謊話都沒說,跟我沒關係。
年而歸聽得津津有味,不停地點頭。偶爾還感嘆著:“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女人啊。”
顧安銘也用無比崇拜自豪的眼光看著我。
你們的妹啊!
顧安銘說著說著話鋒一轉:“我妹妹這麼好,年先生,你好意思拖累她嗎?”
我使勁揉揉耳朵:“哥,你沒搞錯吧?”
年而歸從來沒說過喜歡我之類的話,這樣說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他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好好的呢!
對方倒是很淡定,死死握住顧安銘的雙手:“哥哥,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我把他推開,學著他的樣子握住顧安銘的雙手:“哥哥,我跟他沒有關係!”
顧安銘抱住我,聲音淒厲地說:“你敢跟他有關係,我敢拋下哥哥一個人試試!”
“……”
“……”
“我……我……我%……”
年而歸古怪地看著我,說:“那你想說什麼?”
我哭笑不得:“……我剛剛咬舌頭了……”
顧安銘捧起我的臉,很是心疼的表情,輕聲責備著,“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然後,悲劇的一幕出現了,顧安銘柔情似水地望著我,低頭吻了下來。我瞪大的眼睛看到年而歸無比驚恐的表情,他的頭髮都豎起來了,一步一步後退著出了房間,然後我聽到有人從樓梯上滾下來的聲音。顧安銘鬆開我,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唇,似乎是回味那個吻。
顧安銘你真是夠了。
我有點暈,身子軟下來的時候,顧安銘剛好接住我。他說:“你最近身子怎麼弱成這樣?”
我不答反問:“我們是親兄妹你知道吧?”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知道。”
這樣太嚴肅似乎不好。我想說些什麼緩解壓抑的氣氛,可是抬起頭卻看到顧安銘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我:“妹妹,你的臉又紅了。”
你無恥!我脫口而出:“如果你被你的哥哥強吻了也會臉紅!”
這句話果然雷到他了。其實,說出這句話的我也被它的威力深深重傷。我眼睜睜看著我的手臂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迅速生出一層雞皮疙瘩。這些疙瘩在抗議我說出這麼寒的氣話。
顧安銘顫了幾顫終於恢復理智,終於像個哥哥一樣語重心長地說:“那個男人,你真的喜歡他嗎?如果喜歡,哥哥幫你找回來。”
我搖頭,半真半假地說:“我最喜歡哥哥了。”
我應該跟他說的,我們不是真正的親兄妹,我們可以相愛。可是我沒有說,本來離說出那句話已經很近很近,可我沒有那個勇氣。
當他名義上的妹妹,可以得到他的愛,管他是親情還是愛情。可是,沒有了兄妹這一層關係,我們只是陌生人。豈止陌生,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種天地之差,抽空了我所有的勇氣。我寧願遠遠望著他幸福,看著他愛另一個女人,和另一個終老,一輩子看著他。
他終究要離我遠去。
☆、(二十九)夜裡出走
這個凌晨,我的想法果然應驗了。
顧安銘被夏之薇的區區一個電話叫走了。那個電話打來時剛剛凌晨四點,我夢中聽到顧安銘低沉的聲音回答著:“沒關係,我想見你。”
他的心是屬於她的。他會對那個追求我的年而歸抱有敵意,只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