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媽媽一噎,她哽咽著哭出了聲。
“老奴的確愚笨,的確沒有護好夫人,也沒有護好姑娘和小少爺,都是老奴的錯。”
“你的確很失職,否則宴哥兒也不會找到麻籽兒的香囊。春姨娘說你謀害下毒雖有過重,但仔細盤算也不是汙你清白。”黃綰綰送走了柳家兄妹,才一本正經地盤算事情緣由。
倘若宴哥兒中毒是麻籽兒,那就是莊媽媽留藏的,絕不會錯。
莊媽媽很想否認,卻又沒什麼底氣,“老奴是真的藏得好好的……”她很想狡辯是外人拿給宴哥兒玩的,可惜沒有證據。
而且院子內的幾個丫鬟也根本不敢,或許真就是黃宴四處翻翻翻,翻到了那一包東西,直接塞到嘴裡嚐嚐了。
黃綰綰也沒心思刨根究底,“行了,也沒必要追究到底是誰。您老了,也沒必要跟著我和弟弟,也十分辛苦。待事情了結,莊子上也挺清閒的,您就幫著去管管外事吧。”黃綰綰不會再讓莊媽媽跟隨黃宴身邊,她身上的負罪太重。
她不會讓黃宴快樂。
否則黃宴不會說起想母親的事。
況且母親都已經過世,麻籽兒的香囊為何沒有銷燬?顯然是莊媽媽另有私心,總想去為母親報復。甭管她能不能成功報仇,她的念力會時時刻刻影響到黃宴的。
黃綰綰不是誇大其詞。
她自幼到大,已經被父親和母親的家事牽絆得心智悲觀,宿命悲觀,對一切事情都不敢抱有希望。
倘若不是柳月初性子豁達,而且仗義包容,她還不知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或許很慘。
所以她不希望弟弟也步後塵,只能忍痛讓莊媽媽與其分開了。
莊媽媽聽了這話,依舊哽咽在哭。
但黃綰綰不會再心軟,她也整理下衣襟,去了前院。今日黃家的這個家,是徹徹底底的要分了!
柳慕升本想陪著黃綰綰,但也很快就被攆走。
他也明白最好避嫌,免得黃綰綰被說嘴。
派人去把當鋪和賭場的老闆都喊來,他才離開,離開時也豪橫的留了話,“……不用給我面子,該多少錢就多少錢。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誰欠的誰還,還不上的親孃還,其他人就不要牽扯進來了,誰家都會有幾個倒黴垃圾的貨!”
終有一天,他能拿這幾個詞去罵別人了。
兩位老闆點頭答應,要債和分家便開始行動。
柳慕升回到柳家時,柳月初剛剛哄睡了黃宴。
黃宴很:()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