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恩怨,何必記在心上,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
“況且,公銘最後也是娶了你,你才是最後的贏家,你有什麼心虛的,難道嫁給公銘還委屈了你?”
“你只需要去露個面,拜個年,就能幫著侯府賺到銀子,說不定還能讓公銘借上勇毅爵的光,還用愁府上賣這個賣那個的?”
“當初你的名聲可不怎麼樣,還是被人家嫌棄的,公銘娶你,也是救了你,你怎能不知恩圖報呢!”
……
關氏兩片嘴皮子一碰,喋喋不休的數落著李姝的錯。
李姝羞憤難忍,聽到耳中已經麻木了。
她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錯,讓她遭受如此侮辱?魏公銘當初娶她,也是沾了她父親的光,否則他連京衙縣令都坐不上!
可現在,這個男人不爭氣,卻全部成了她的錯?
關氏也有些說累了,隨後就吩咐人去柳家送帖子,“就說你們世子夫人想念柳夫人了,要去探望下。”
“是。”
下人聽令就要去。
李姝登時站起身,“誰願意去誰去,反正我不去!倘若逼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
“我管你是不是撞死,你就必須去!”
關氏沒想到她敢衝自己發火,也直接撂下了話,“你善妒無所出,如今又不肯幫侯府的忙?你就不是一個賢妻!我告訴你,這一次你不幫銘哥兒,我就讓銘哥兒休了你!”
李姝整個人癱軟在地。
她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反駁了一句,就要落個被休妻的命運?
“世子如若知道,也不會同意我去求柳家的,不信母親可以去問問!”
魏公銘的內心有多嫉妒袁厝,李姝心知肚明。關氏可以不要體面,但魏公銘絕對不會落下這個臉面的。
“他有什麼不答應的?是你去求,說話要注意分寸,給自家男人留出體面。你禮部侍郎府出身的嫡女,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麼?”
關氏想到風生水起的袁厝,也自覺之前看走了眼,“早知他是皇族的後裔,當初他爹孃死了,我就應該把他接過來養著。”
“若那時我認下了義子,今日也就用不著你出面了!”
……
關氏也不想再說,直接就把李姝趕走。
丫鬟們扶著李姝回到府內,打水讓李姝擦乾淨臉。
屋內靜謐無音,壓抑得好似重石捶胸,讓人透不過氣。
“原來,我的命,如此不值錢……”李姝感覺不到水的冰冷,只覺得心冷。
丫鬟們誰都不敢搭這句話。
她們巴不得被侯府賣出去,另尋個好人家做差事的。
侯夫人刻薄,可這位世子夫人也不怎麼樣。一句話沒說對,就很可能被一通斥罵。
李姝就這麼靜靜地坐著,腦中空白,她看了看鏡子,鏡子中的人不知何時變得如此憔悴。
“夫人,世子回來了。”門外有婆子進來傳了話。
雖說魏公銘不喜歡李姝,但李姝卻讓人盯著,但凡魏公銘進府,都要通稟一聲。
“他去了何處?”
“去見了老夫人,然後又去了書房。”
“去柳家的人回來了麼?”
“回來了,柳夫人說,讓您明日去做客,世子也給了話,選什麼禮,您自己拿主意。”
李姝不由苦笑一聲。
她真是高估了魏公銘的底限,侯夫人讓她舍臉去求柳家,魏公銘居然沒有反駁!
“我到底找了一個什麼人去嫁?”
“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
她埋頭在屋中,嗚嗚痛哭,哭到撕心裂肺。
方嬤嬤看到李姝送來的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