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能開口埋怨齊霄帝,但眼神已經表明的再清楚不過。
陳中耀卻又整理了一下衣裝,剛剛褪下的外袍又穿在身上了。
“你去哪兒?袁厝剛剛回來,你又要走?”陳郡主剛想吩咐廚房做一頓好的,今日也難得相聚。
“他能安然無恙的在府中與妻子甜甜膩膩,顯然宮中已經安排好了。”陳中耀猜到個大概。
陳郡主看他闊步離開,眨眼不見蹤影。
“是不是有些冤大頭?”她是在與方嬤嬤說話。
方嬤嬤也沒從袁厝歸來的震驚之中緩回神,仔細琢磨下,才明白陳郡主何意。
“老奴說句不中聽的,倘若小主子似三年前的性子那般軟糯糯的,或許和咱們少爺是良配。但如今,兄妹或許更合適。”
方嬤嬤是陪著柳月初身邊的,太明白她骨子裡的倔強與硬氣了。
陳郡主不由唏噓,“算了,反正都是我的孩子……”她也只能這般的安慰自己。
柳月初與袁厝在閨房內卿卿我我了半晌,卻不敢踏入最後一步,戛然而止。
袁厝渾身火熱難耐,去洗了冷水澡。
柳月初也拿了個小扇子不停地扇著,緩了半晌才把熱度褪下去,兩個人能安安穩穩的說話。
“所以你都做什麼了?不能現在就給我說說?好歹讓我心中有個安慰,能解解氣。”柳月初真是心中憋悶到了極致,若非為了情緒穩定,不影響腹中孩兒,她哪怕再世為人都想瘋狂的發上一次火。
袁厝滿是心疼的看他,“可以,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柳月初把耳朵湊到他嘴邊,“我全都要聽。”
袁厝十分耐心地給她講,從發現懷州的礦脈開始講起……
而此時柳慕升已經把物件交給了程海,程海開啟了箱子,裡面放滿了圖紙。他也不敢立即看,匆匆忙忙地拿去給了齊霄帝。
齊霄帝看到之後,不由面色複雜。
其中一張張的卷軸畫作上,都是那個女人的畫像。
“他……”竟然去了西邊?!
這是齊霄帝的第一反應。
程海嚇一大跳,“不會吧?”他不敢相信,“若不然把袁爵爺請來問一問?”就算醇親王在京城,西邊也不是那麼容易進的地方。
怎麼可能旁若無人的去,還帶出了這麼隱秘的東西?!
齊霄帝癱坐在龍椅上,不由豎起手指,揉著眉頭,“這世上啊,朕到底能夠相信誰?”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