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天軒雖然不是為了銀子來,可他就受不了袁厝這股小家子氣。
好歹也是爵爺了,還有可能是醇親王的血脈。口口聲聲的還提錢?跌份兒!
況且這京城中,還有誰家比柳家更有錢?
“楚國大齊開戰,陛下是怕蒙國趁機而入,有意讓使團與蒙國談一談,看看能否支援一下……”
“我思來想去,還是得請柳夫人出面。”
誰不知道宇文禪與柳家的關係不一般?也沒必要再選外人去碰壁,柳月初出面最合適不過了。
柳月初道:“我為何出面?我以什麼身份出面?”
如若之前,她為了柳家會委曲求全,立即答應,畢竟柳家期望安穩祥和的日子。
可如今呢?
柳家也好,袁厝也罷,都是齊霄帝和醇親王手中的工具罷了。
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扔?甚至齊霄帝為了西部封地,讓袁厝認下醇親王的事,柳月初怎麼想都覺得噁心。
“您乃是勇毅子爵夫人,更是鴻臚寺少卿夫人啊!”韋天軒早已想好說辭,立即道,“也不必勞你動彈身子,只需要搭個話,蒙國的副使還駐紮在京城……”
“所以醜聞藏不住,才想起了懷柔政策?”柳月初口無遮攔。
韋天軒抿了抿唇,他哪敢搭這句話?
其實齊霄帝拐彎抹角讓他到柳家說一說之時,他心底也是這麼想的——丟人。
“畢竟牽扯到大齊的安危,聽說楚國已經聯絡了燕國,甚至連攻佔下來的位置如何分配都商議好了。”韋天軒甚是無奈,他的確認為這一次事件就是陛下急功近利。
所有人都期望大齊不再被人欺負,但這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更不該光明正大的暴露出尋到礦脈。
朝臣們當面不敢說,畢竟此時的齊霄帝已經狂躁得很,可私下誰不如此嘀咕兩句?只怕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麼容易談和了。
柳月初有些驚愕。
楚國和燕國的確有些侮辱人。
這是瓜分一個國家的領地,又不是分兩顆白菜。
“陛下是怕他們聯合蒙國,直接攻入大齊的內部,或者直接把大齊瓜分?”袁厝的神色也認真了些,十分嚴肅的議論。
“陛下的確有此擔憂,而且這件事情很離奇,或許是有人故意洩露了訊息……如今大理寺也在拼命的查,想看看是什麼人把礦脈一事滲透給楚國的。”韋天軒立即讓夫妻二人吃了定心丸,“但陛下並未懷疑袁爵爺,畢竟你是大齊的功臣。”
袁厝如若想把礦脈之事洩露給楚國,也就不必再回京城,而柳月初也不會籌集銀兩給懷州,陛下懷疑誰都不會懷疑他們的。
柳月初自然看的出韋天軒隱含之意。
她反倒覺得韋大人太高估齊霄帝的心胸了。
“我會與蒙國聯絡下,但陛下給出的籌碼是什麼?兩國邦交,討價還價,陛下也別指望著宇文禪會看在柳家的份上,放棄啃這麼肥的一塊大骨頭!”
柳月初醜話說在先,她已經感覺到陛下是想讓柳家割肉,去餵飽宇文禪的嘴巴,“柳家的銀子已經全部搭給了懷州礦,要銀子是絕對沒有,而且宇文禪缺的不是銀兩,也不是皮草和馬。”
所以柳家只能幫忙遞個話,什麼貢獻都做不出來了。
韋天軒不由訕訕。
只感嘆柳月初這小女子太睿智,還沒等他開口就已經把所有的話堵死了。
齊霄帝自然是希望柳家拿出點兒什麼的,只是他也沒想好。
“還是先談一談再說,咱們不是蒙國人,也推斷不出蒙國人的心思,畢竟宇文禪不是他的親爹和幾位祖宗,只要銀兩。”他幾次和宇文禪交涉,只感覺到他的熊熊野心,似想蒙國也如大齊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