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書雲這兩個性子沉穩的丫頭,也都是臉上帶笑,一掃前段時間的愁眉苦臉。
“陶媽媽,那陸醫正可有說姑娘這次可是會落下什麼病根兒嗎?”歡呼過後,書晴又有些擔憂的陶媽媽問道。
“這個。”陶媽媽沉吟不語,心裡卻是想到了太太今天對她說的那一番話。
········
今個兒上午,陶媽媽被秋實給叫到了太太的院子,說是太太有事情要問她。
當時陶媽媽趕緊著收拾了一下,就匆匆忙忙的到來太太的院子,經過守門丫鬟的通稟,陶媽媽就有些惴惴的進了花廳。
“請太太安!”陶媽媽對著坐在首位的林張氏俯了俯身子,恭敬地請安道。
“免了免了。秋實,你去給陶媽媽端個小墩子過來,讓陶媽媽坐著回話!”
“哎,太太。”秋實領命端了個小墩子放在陶媽媽面前。
“太太,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老奴站著就好,站著就好。”陶媽媽紅著一張老臉、手腳無措的慌亂回應著。
“陶媽媽你就坐下吧,太太都發話了,你這樣不是讓太太為難麼?!”秋實勸阻的陶媽媽。
陶媽媽無法,最後只得坐下。但也只是坐了小墩子的三分之一,整個身子繃得直直的。
林張氏看了看她,有端起旁邊的新茶,放在嘴邊小小的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直入主題的說道:“陶媽媽你也是我們府上的老人了,姑娘從小也是你給奶大的。你丈夫孩子死得早,家裡也沒個可以指望的。從某些程度上來說,姝姝也算得上你半個女兒。”
陶媽媽一聽這話,立馬給唬的從小墩子上給跪到了地上。
“太太,老奴不敢,老奴不敢。姑娘是主,老奴是僕。怎的能讓姑娘算作老奴的女兒呢?!太太這不是在折煞老奴麼。老奴就死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啊!”
林張氏也不管陶媽媽痛哭流涕的辯解,只是用手絹抹了抹嘴角幾不存在的水漬,慢慢的說道:“陶媽媽你也不要著急,還是先起來坐著回話吧!”
旁邊的秋實在聽得太太話後,機靈的將跪倒在地的陶媽媽給扶了起來,讓她從新又坐到了小墩子上。
“陶媽媽,我今兒個把你叫來也沒別的事兒。只是你今兒個也聽到陸醫正的話了,現如今姑娘的病已經大好。照理說,這也是個高興地事兒,但你知道,姑娘前些日子被設計陷害壞了名聲,我這心裡別提有多痛了。但是這裡頭有很多的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所以我就算有再多的不痛快也只得忍著。”說到這裡林張氏停了下來,又一次端起旁邊的新茶放在嘴邊。
陶媽媽見林張氏停了下來,也很是憤慨的說道:“太太說的都是啊,那起子狼子野心的小人,早晚是會遭到報應的,只是可憐我的姑娘啊,小小的一個,還得遭受這份子大罪。”說到最後,居然掩面嚶嚶的哭了起來。
林張氏見到陶媽媽這副悽悽慘慘慼戚的樣子,再想到被自己捧在手心怕摔著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姝姝,才十四歲就遭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且現在還不能去給她討個公道,面上也有了幾分愁容,眼睛也變得溼溼的。
一旁的秋實見狀連忙上前安慰道:“太太不要傷心了,您要是傷壞了身子,那姑娘不得跟著著急擔憂麼。”
林張氏聽到秋實的勸解,趕忙用手絹抹了抹眼角。
秋實說得對,自己一定得保重身子,要是自己垮了,到時候姝姝還得照顧自己,本來就夠單薄的身子,到時候又得累病了。
林張氏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對著陶媽媽說道:“行了,陶媽媽你也別哭了,我們都得保重自己,好好照顧姑娘。”聽了林張氏的話,陶媽媽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低垂著頭,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