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完後的那個假期,我抽菸一事被發現,我家本就是無煙家庭,對抽菸有著很強的排斥。
那個太陽快落山的下午,我面對父親電話裡的質問,我再也忍受不住,將這些年心中的委屈全部傾瀉出來。
我又哭了,他也哭了,告訴我如果我和他的妻子真的到了無法相處的地步,他一定會站在我這一邊。
那一刻,我信了。
我忘記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句話了,但每一次吵架他都會找到我,告訴我她是長輩,讓我去道歉,否則這個所謂的家要怎麼走下去。
每一次讓我去道歉他都會告訴我相信我能辦到,然後一遍遍的重複著“我相信你”。
他的這四個字是曾經最能讓我動容的話,直到不久後因為如何到瀋陽,機票的價錢一事,又發生了矛盾。
大方在親戚面前提起讓第一次獨自出遠門的我坐飛機去更方便的是她,最後因為價格猶豫不決的也是她。
父親最後在沒有告訴她的情況下將機票錢直接打給了我,讓我看好機票就先買,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同樣在微信裡說著支援我的話。
後來她察覺到了什麼,趁我不注意翻看了我的手機,與父親的聊天記錄不知道被她看到了多少。
我發現後奪過手機,因為父親的支援我感覺第一次有了底氣的大聲質問她憑什麼翻看我的手機。
那一次的歇斯底里讓我得到了短暫的發洩,最後我等到卻不是父親的支援,而是他再一次要求我去和那個女人道歉,同樣的話語,同樣告訴我這個家不能散,否則小星(小兒子)就會是下一個我,多可憐。
呵呵。
在我再一次答應道歉後,他又一遍遍的重複著“我相信你”。
我第一次對這四個字感受到了噁心,也終於明白,有些事,只是你受到的教育,你的道德,被世俗所約束的三觀告訴你,應該這麼做,而你因此許下的承諾代表不了你的內心。
在這件事風平浪靜後,我同樣翻看過那個女人的手機,父親與她的聊天記錄原來如此甜膩,只一眼我便退出了那個介面。
原來他們是如此恩愛,原來她能給到父親精神和經濟上的雙重分擔,而我卻恰恰相反,我才是一直給父親雙重施壓的那個人,原來他一次次做出這樣的選擇是因為他愛她勝過愛我。
自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哭過一次,那以為找到宣洩口留下的眼淚是如此的愚蠢,我仍然與她扮演著重歸於好的戲碼。
而父親或許明白不了,那個曾對他無比尊敬的兒子為何現在與他說話的態度會如此的不耐煩。
是的,我變得和那個女人一樣,將對她的積壓的情緒發洩在了父親身上。
“發什麼呆呢?”
何穎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思緒被打斷的我有些慌神,下意識的回道:“沒事兒…習慣性走神。”
“我剛才問你的問題呢,你還沒回答我。”
我努力回憶起剛才的問題,我又看見她手機上日照金山的圖片一下想了起來,“啊……沒看過。”
何穎皺著眉,有些不悅的說道:“什麼沒看過,我現在問你的是為什麼沒去看看?”
我終於想起來她問的問題,片面的回答道:“沒錢唄,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生下來就不用擔心錢。”
“你一本地人,去一趟能花多少錢,就算你和家裡有矛盾,不支援,你平時兼職攢下來的錢都夠你自己去一趟了吧。”
我皺眉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和家裡有有矛盾?”
何穎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眼神有些閃躲,過了一會兒才帶著試探的說道:“那次吃飯你沒去,李開告訴我你稍微有點孤僻,不太:()我的青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