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那我們就不可憐了?”有點刻意的提高聲調,栓子聽了更加的把頭埋的低。小翠覺得自己家的姐姐才是最可憐,最值得同情的人,本來是鳳凰,現在落在了雀巢,還時不時的受那些母雞的欺負。
“小翠!”阮鳳舞覺得小翠刁鑽了,語氣有點重有點責備。
小翠見姐姐的臉色已經有點不好了,立馬閉嘴,把不爽吞了下去。
“來,栓子,進來吧,這就是姐姐的家,也是你以後的家。”阮鳳舞見小翠不再鬧了,轉而又微笑著說道。
栓子幾乎是被阮鳳舞拉扯著進來的,而赫彥雲也表示同秦羽簡先回去休息。
王雨慧見女兒平安的回來,也滿面笑容的,“還在院子外面就聽見你們聲音了,這就是栓子吧?”
王雨慧是無條件的支援女兒,因為女兒做事總有她自己的道理,而這個家,現在不就是完全由她撐著嗎?王雨慧想想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栓子,這是我母親,你就叫嬸兒吧。”阮鳳舞也入鄉隨俗,本來以前就沒有什麼階級概念,在這個村子離,民風淳樸,每家都是自給自足,也沒有什麼嚴謹的階級分化。
栓子稍微抬了抬頭,瞟了王雨慧一眼,深深的鞠了一躬,立馬又站好低下頭去,這一家人是他見過的給人最有壓迫感的一家,無論從外貌還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都給人一種非比尋常人的感覺。
“娘,我帶他去洗洗,換套乾淨的衣服,這孩子比較怕生,慢慢來。”
王雨慧見那孩子的模樣,本來內心就善良,也升起了一股憐憫之心,對著阮鳳舞點了點頭,“讓小翠幫你。”
小翠仍舊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幫著倒水,幫著拿盆子,幫著圍布,終於搞定,栓子躡手躡腳的走近布圍子裡面,阮鳳舞耐心的叮囑道:“把頭也一塊洗了。”
只聽見裡面一聲悶哼算是作答吧。
等了好半響,栓子終於出來,穿著今天剛買的新衣服,倒也合身,雖是灰色,但是比之前的“乞丐裝”好上千百倍。
仍舊又躡手躡腳的走出來,很不自在的雙手撰在一起,腦袋始終耷拉著,不算長的頭髮也跟著耷拉著,水珠一顆顆的順著往下滴,衣服都溼了一小塊。
阮鳳舞趕緊進屋拿起一塊布,幫著他擦乾頭髮,這才抬起頭,清澈的眼眸眨都不眨的望著阮鳳舞,阮鳳舞覺得他的瞳孔像一汪清澈的山泉,很有魔力,能使人感覺到清爽不煩躁。
而洗乾淨的臉蛋上仔細看有兩條不是很明顯的疤痕,看樣子是陳年舊痕了,不知道以前吃了多少苦,但是看上去仍舊是一個很俊朗的小夥子。
阮鳳舞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看,我們栓子好俊啊。”
剛說出這麼一句話,栓子臉一紅,又立馬低下頭,小翠見洗淨後的栓子,沒有了之前的排斥心理,人真的要靠衣裝,也笑了笑去收拾剛才栓子脫下的爛衣服了。
栓子定了定神,繼而又抬起頭來,後退了三步,朝著阮鳳舞一下子跪下,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於他而言,面前這個天仙姐姐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栓子,快起來,你這是作甚?”阮鳳舞很不習慣誰對著自己行禮,尤其是跪著磕頭,明明又沒死。
趕緊拉起栓子,栓子也順著力量站起來,只是眼神裡多了一份堅定和信仰。
“栓子,你是哪個村子的人?還有沒有親人?我送你回去?”阮鳳舞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明顯栓子不知道怎麼回答啊,愣了一下弱弱的搖了搖頭。
“你是記不住家在哪裡了還是沒有親人了?”
栓子又點了點頭。
阮鳳舞覺得栓子奇怪,一直沒聽到他說過話,也就剛剛聽到他喉嚨裡發出了一個單音節的回應,難道是啞巴?
“栓子,你是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