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裝傻。
她終於忍不住了,翹著臀,更緊地擠向他,“你到底動不動嘛!”
他笑,“只有你,在叫老公動的時候還連名帶姓地叫!”話雖這麼說,卻終是滿足了她,深深淺淺地律動起來。
最初,她還想了一下她對他的稱呼問題,她一直都是這麼叫他的啊,因為陌生,所以連名帶姓,可是,既然陌生,居然也能發生這麼親密的關係……
到了後來,她再也無法思考問題了,隨著他的撞擊,她閉上眼睛,黑暗裡,全是白光。什麼都沒有了,沒有如嬌,沒有鶯鶯,沒有伍若水,沒有猜忌,一切都是虛幻的,只有他,只有他的撞擊是真實的……
她知道,離最高點越來越近了,她期待,她渴望,她激動……
臥室裡的空氣,滿是情/欲的味道,此起彼伏的,除了身體,還有低吟和喘息,那是人間最和諧的樂曲……
然而,他的手機卻在暗夜裡響起,刺耳地打斷這和諧樂章。
不,不要接電話,不要,到了,就快要到了……
她心裡在默唸,依然閉著眼,期待著最高點的到來……
色如陸向北,該是不會接電話的吧……
可是,今天的他卻那麼奇怪,手機放得太遠,在床上夠不著,他竟然立刻就撤退了出來,下了床去接電話……
突然的抽離,是溫暖後的空虛,連帶著,連心都空了,她趴在床上,聽著他接電話。
他的口氣很急切,“喂!”
而且,連衣服都沒穿,也沒顧得上圍浴巾,就有往客廳走的趨勢,那樣子,似乎是怕童一念聽到。
然而,走到臥室門口,卻停了腳步,驚訝而如釋重負的語氣,“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人也很著急,說話聲音很大,在這寂靜的夜裡,童一念也能聽到幾個詞,“……伍小姐……不見了……我找……”
其它的,她不想再聽下去……
然後,陸向北就說了一句,“我馬上來。”
她依然趴在床上,是他給她擺放的姿勢,月光淡淡傾灑,如在她裸背凝了一層脂。陸向北曾贊過她的背影,腰身很細,襯得她的臀俏挺而圓潤,算是極美的……
可再美的背影,對他又還有吸引力嗎?她趴在床上暗自苦笑。
果然,他把被子蓋在她身上,連被子一起抱住她,低頭在她頸上一吻,“念念,我要出去一下,對不起,蓋好被子,別感冒。”
她沒有說話,她想,陸向北接電話的之前,心中所想的定然不是關於伍若水的電話,而是另一個更重要的電話,重要得令他亂了方寸,連從她身體裡撤出都是那麼匆忙狼狽,那會是誰的電話?這個世上,還有誰對他來說是這麼重要的?
她忽然想起,是不是該調查一下他今晚出去了那麼久,是去見誰?他等待的電話跟他所見的人有關嗎?
聽見他拉拉鍊的聲音,知道他的衣服已經穿好,心裡忽然湧起一種難言的情愫。
她掀起被子下床,裸身,一把就抱住了他,赤腳踩在他腳上,低聲說道,“不去行嗎?”
他吸了一口氣,抱起她,把她放回床上,再次給她蓋好被子,“乖,等我回來,很快!”然後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
這一次,她沒有回吻。
奇怪的是,他唇上也沒有了棉花糖綿軟清甜的味道。
她不知自己剛才為什麼要抱住他,也許是試探,也許是不甘,但是,她並不後悔自己這個行為,也許有一點點丟臉,然此刻,她刻骨銘心地記住了一件事:在他心裡,預測的來電人比伍若水重要,而伍若水比卻比她重要,她,於他而言不過輕如鴻羽而已……
有這個認知,並不是壞事,真的。有時候,毀滅必須徹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