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舞的肩上,蒼白的臉龐,虛弱的呼吸,阮鳳舞動都不敢動一下,她牢牢的抓住他的手,她知道,蕭子風為什麼會這樣,因為連續聽著兩個訊息都是對自己很不利的,到了如今,她不敢想象,在沒有了自己以後,他該是哪般的心疼?該是何等的痛苦?
而另一邊,還沒有逃出京城的蕭子墨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緊蹙著眉頭,回望皇宮的方向,然後問向旁邊的女子,“她回來了是不是?她回宮了是不是?”
旁邊的女子眼神閃過一絲受傷,最後沒有說一個字,只是靜靜的點點頭。
蕭子墨一直撫著心臟的位置,心裡苦笑:我多麼想你是為了我而痛,哪怕只有一次也足夠。
旁邊的女子一直蒙著面紗,只能看到她的眼神和輕蹙著的眉頭,兩道柳葉眉倒是看得出長得應該是一個清秀的姑娘。
終於,蒙面的女子還是緩緩的開口,“就算這樣的下場你都還是不甘心嗎?你還是不願忘了她?”
蕭子墨苦笑,看了看自己心臟位置,仍舊還是有一點的疼痛,“我這樣,你讓我怎麼忘了她?”
“我有辦法,只是恐怕你是不願意的,與其說你無可奈何,還不如說你是畫地為牢,作繭自縛。”
蒙面的女子眼神有點憂傷的一直看著他滄桑的側臉。
突然,蕭子墨大笑起來,“哈哈哈,真是形容的恰到好處,我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居然會是你。”
可是儘管眼裡有很無奈,但是都沒有給一個憐惜的眼神給她,就像阮鳳舞曾經所說,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而且心裡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不管那個人如何的優秀的,如何的心疼自己。
這世間,總有那麼多的一廂情願,換來的是三個人甚至更多的人受傷。
又過了很久,久到兩人都不知道再如何開口說話,安靜到外面只要有一直鳥兒飛過都能準確的聽到它的位置。
“是什麼辦法?”蕭子墨終於還是問了起來,他雖然願意畫地為牢,但是他不願意因此喪失了自己的生命,如果阮鳳舞刻意的探知他的位置,她是會感知到的,這就是情人蠱的妙處,也是有點,為相愛但是走失的戀人彼此能夠找到對方。
“嗯?”突然的問句女子還有一點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隨即一想,也知道他在問什麼,“只有我出馬,把阮鳳舞身上的蠱引到我的身上,這樣,你就不會跟她再有任何關聯。”
蕭子墨聽罷,死死的盯著她,可是她就跟沒事人一樣,挑眉,“我知道你肯定會想這是我的私心,可是這目前的唯一的辦法,你的蠱我不可能引匯出來,因為蠱是分陰陽,我就只能把她身上的引到自己的身上,至於你擔心的,放心,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背叛你,但是我王杜鵑,哦不,王杜鵑已死,從此之後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我,那就是柳櫻嵐。”
說罷,眼神中積滿了一生所有的怨恨似的,死死的盯著馬車車壁,彷彿能讓馬車破一個洞的功力。
蕭子墨思忖了半響,最終說道:“這樣會有什麼危險?”
柳櫻嵐冷笑出聲,但是仍舊不死心的問道:“你是在關係對我還是對她的危險?”
蕭子墨並沒有作答,眼神飄忽到其他地方,沒有再看她一眼。
冷笑最後只能化作苦笑,脫口而出,“明明知道你心裡只有她,可是我為什麼會仍舊不死心,被你虐了一遍又一遍,卻仍舊對你抱有無限的希望。”
激動處聲音有點顫抖,她這不是第一次表達對他的愛意,可是每一次的結果都一樣。
這一次也不例外,蕭子風淡淡的開口,只是這一次好像兩人的心情能引起共鳴,說話的語氣不再像以往那樣的刻薄。
“為什麼?只能說明你和我一樣傻,我們都在堅持永遠都得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