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上了一杯雞尾酒,陳子萱繼續說著自己的事情,她感覺自己大學蠻枯燥的,每天就是忙忙碌碌的,身邊的舍友只是舍友,以致於畢業的時候,她們三個人相聚一堂,而自己卻是孤獨的一個人。
周煜文說:“其實你可以主動一點,比如說請她們吃個飯什麼的?”
陳子萱沉默,太久不聯絡了,突然對三個陌生人說要請她們三個人吃飯,是有點說不出口。
陳子萱又喝了一杯酒。
“談戀愛是什麼味道的?”陳子萱臉已經有些紅暈,看著周煜文問。
周煜文笑了笑:“這怎麼說,我說不出來的,自己找一個男朋友體驗一把。”
陳子萱搖頭:“談戀愛太浪費時間了。”
周煜文在那邊喝酒:“人生大多數時間本來就是要浪費的。”
“?”陳子萱疑惑。
“趣舍萬殊,靜躁不同。”周煜文沒多說。
兩人在這個昏暗的小酒館,聽著歌聊著天,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凌晨時分,今晚陳子萱說了好多話,可能是她大學四年以來說的最多話的一個夜晚,她講了自己的童年,講了自己的中學。
她說她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死了,母親也一個人遠赴海外,自己被爺爺奶奶帶大,十歲的時候,奶奶也離開了。
爺爺是一個軍人,性格刻板,對待陳子萱很嚴格。
所以自小她就沒有什麼朋友,一直到現在也依然沒有朋友。
其實前一世周煜文聽說過陳子萱這個人物,但是兩人沒什麼接觸,現在聽了陳子萱聊起自己的家世,周煜文頗為驚訝,忍不住好奇的問陳子萱,她父親是怎麼死的?
回答是,父親在年輕的時候就被爺爺送到了戰場上,一次任務不幸身亡。
周煜文聽了這話笑了起來:“我們兩個倒是同病相憐。”
“你父親也死了?”陳子萱好奇。
“我也不知道他死沒死。”周煜文笑著說。
“?”
然後周煜文又和陳子萱說了自己的家事,兩人半斤八兩,境遇雖然相同,但是生活卻很不同,周煜文是貧苦人家出來的孩子,而陳子萱,聽她剛才的說法就知道,雖然說也沒有爹媽,但是爺爺肯定不簡單。
凌晨時分的時候,陳子萱看了一下時間發現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快一點了,嘆了一口氣:“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嗯。”
周煜文點頭,陳子萱起身,只覺得腦袋有些暈,險些站不住,還好周煜文在那邊扶著,陳子萱很奇怪:“我怎麼?”
“雞尾酒再怎麼也是酒,”周煜文苦笑,周煜文倒是沒有故意的灌她,這酒精度數的確不大,所以陳子萱卻是有些微醺的,只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起身突然感覺腦袋暈暈的,站不住腳。
周煜文問:“你沒事吧?”
陳子萱搖了搖頭:“沒事。”
兩人出了酒館,冷風一吹,陳子萱的酒意醒了大半。
金陵的晚風很溫柔,梧桐樹下昏黃的燈光鋪滿了整個柏油路,陳子萱第一次對人說了這麼多話,心情頗好,看向周煜文的眼神卻也溫柔了起來:“今天謝謝你。”
“嗯,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周煜文說。
“不用,我家就在這附近。”陳子萱說。
“啊?”周煜文不由一愣。
陳子萱點頭。
“租的?”周煜文問。
“買的。”陳子萱說。
“”
周煜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時候陳子萱似乎看到周煜文的臉色有些怪怪的,好奇的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周煜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