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盡力。”南宮滄月如今也不敢保證有幾成的把握了。
阮鳳舞一聽這句話,定了定心神,閉著眼睛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說道:“你一定要盡全力,但是你能告訴我子風究竟怎麼了嗎?”
她的口氣近乎於祈求。
南宮滄月興許是覺得她可憐,也興許是同樣愛著蕭子風,所以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子風的太陽穴中了一根銀針,而且銀針已經沒入皮下三分,想要取出很有難度,就算不顧一切的取出了,也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畢竟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穴位,要是不取出,就算醒了過來也可能會一生被頭痛伴隨著,性情大變什麼的。”
南宮滄月從未如此耐心和溫和的對著阮鳳舞說過話,糾結著看著同樣糾結的阮鳳舞。
兩人就像讓人過撒很難過的螞蟻,頓時都不知道現在該如何辦為好。
最終還是阮鳳舞先開口,“有辦法取出來嗎?有幾成危險?”她問的幾成危險,並沒有問多少可能成功,其實心中還在搖擺。
“有,但是說不清。”
阮鳳舞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說不清的事情她要怎麼做決定,而此時的南宮滄月也好像在等待著她下決定一樣,遲遲不敢下手或者用藥。
阮鳳舞閉著眼睛,腦海中自動回放她跟蕭子風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蕭子風的吃醋,任性,粘人……等等等,最後的畫面停止在她昨夜的噩夢上,她睜開眼睛,眼中已經是淚水斑斑。
語氣沉重的說道:“取出來吧,只要有一絲的希望,我知道那個穴位是很重要也很危險,就算不取出,可能他也會永久的昏迷或者醒來也沒有幾年的時間,滄月,拜託了。”
她第一次稱呼她為滄月,南宮滄月也有點不習慣,但是看著她祈求的眼神心中也是壓力猶如千斤重。
面露難色,但是最終還是點點頭,緩緩的開口說道:“你確定,就算取出也可能會恢復不好,頭痛也會是經常的事情。”
阮鳳舞目光堅定的看著床上的蕭子風,點點頭,“確定。”
如今的她能有什麼辦法?內力完全使不上,醫術也只僅僅會包紮一些傷口。
“來幫我給他把衣服脫了。”南宮滄月有點臉紅的說道,雖然自己很喜歡蕭子風,可是畢竟是黃花大閨女,在男女肌膚之親的事情還是覺得羞恥。
阮鳳舞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了一下,然後還是上前,輕輕的把他的外套脫掉,一點兒都沒有碰到他受傷的左臂。
正想要退開的時候,南宮滄月的聲音再次響起,“脫光!”聲音有點小,但是還是命令的口氣,她的世界裡已經習慣於命令別人,哪怕面前的是一國的皇后。
阮鳳舞抬眼一看,她的臉已經跟一個紅蘋果似的,嬌羞的模樣更顯得她嫵媚動人,阮鳳舞有一絲的閃神,這樣的女子,他當真不會動心?這樣的女子,自己當真有自信?
答案是否定的,但是這個時候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所以迅速的解下他的褻衣,只留下褲子,上半身精瘦的身材已經展現無遺。
阮鳳舞看著他骨架分明,皺著眉頭,蕭子風以前雖然瘦,但是還不至於骨頭關節冒出來的地步,可是如今,她是多久沒有注意了,他都已經瘦成了這樣,不過還好,全身的肌肉結實,不是乾瘦而是精瘦。
南宮滄月把臉就到一邊,南疆的女子是最注重名節的,也是最害羞含蓄的,所以此時哪怕蕭子風只是裸著上半身,她都已經紅到脖子上了,況且蕭子風目前沒有任何知覺的情況下。
“接下來要怎麼做?”阮鳳舞問道。
南宮滄月這才從自己的臆想中回過神,有點慌張的回答道:“哦,沒事了,你把他扶起來做好就行。”
阮鳳舞輕輕的扶起蕭子風,儘量不去碰觸他的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