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歉意地道:“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本店做生意的規矩,總有個先來後到,既然是這位小姐先看中的,也付了銀子,還請您多多體諒本店的難處,將這套頭面交給這位小姐吧!”
銀子雖好,信譽更重要,作為商人,不會連這麼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別說這小姑娘多出五百兩,就是多出五千兩,那也是不能賣給她的,否則玲瓏坊的招牌怕就要被人砸了。
能買得起玲瓏坊首飾的人家,非富即貴,京城是天子腳下,出個門隨便撞上個人都有可能大有來頭,何況是在店裡的客人
。掌櫃的不傻,知道誰也得罪不起,所以即便要拒絕這個刁蠻的小丫頭,也不敢口氣強硬。
可是人家偏偏不領情,反而愈發憤怒地瞪著一眾人,道:“今日本小姐就要定了這套頭面,你們當如何?怕我出不起銀子,還是覺得我好欺負?”
店掌櫃哪裡敢瞧不起這通身氣派的貴族千金,只能一個勁兒地賠禮:“小姐,真是得罪了,小店開門做生意也不容易,生意人總要講個誠信,要不也沒法子再開門了!若是你真心喜歡這套頭面,不如您和這位小姐商量商量,從她那裡買來也成啊!”
白木槿則閒閒站在一邊不插話,她也不是非要這一套頭面不可,只是這個小姑娘年紀不大,傲氣卻十足,眼睛生在了頭頂上,彷彿其他人都是她的奴才一般可以隨意欺辱。
那小姑娘輕蔑地看了一眼白木槿,冷哼一聲道:“和她商量做什麼,這東西還在你店裡,如今又落在我手上,你只把銀子退了她便是,待會兒我哥哥來了自然會給你銀子!”
老闆十足為難了,心道這些貴族小姐真是難伺候,一個個眼高於頂,偏偏得罪不起。只是做生意,迎來送往,看過的人形形色色,他們也都習慣了,只一個法子,那就是裝孫子,誰都得罪不起,乾脆就誰都不得罪。
店裡看戲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十分好奇這個刁蠻霸道的小姐是哪家的,雖然如今的女子不比從前,非得溫柔和順,三從四德,但是總不能落個刁蠻霸道的惡名在外,那誰叫也不願意娶個這樣的惡婆娘回去當媳婦兒啊。
只是這姑娘大概任性慣了,完全沒有覺得自己所作所為有什麼不妥,見別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她,反而瞪了回去,惡聲惡氣地道:“看什麼看,管好自家的事情就好了!”
“掌櫃的,銀子我付了,想來東西你是不會不給的,我給你留個地址,你事後將東西送去就成了!”白木槿朝著掌櫃的善意地笑笑,她也不願意在這裡繼續折騰,免得真給自己招來什麼麻煩。
那姑娘偏偏不願意如白木槿的意,斥責道:“你想就這樣走了可不行,先把你的銀子收回去,這頭面我要了,便也輪不著你,你若不收回銀子,豈不是故意要為難人家掌櫃的?”
好嘛,她倒是先給白木槿安上罪名了,也不看看為難人的到底是誰,聽得掌櫃的和白木槿都是哭笑不得
白木槿也不惱,只看著露出淡淡的微笑,看不出任何生氣的樣子,卻讓那姑娘莫名覺得頭皮發麻。
正在局面有些難以化解的時候,玲瓏坊裡走進來兩個光彩奪目的男子,令得滿室的珠光寶氣都黯淡無光。
年齡長些的夫人倒還好,那些年輕的小婦人和未出閣的千金則沒法淡定了,紛紛拿又是害羞又是期盼的眼神朝那兩個男子望去。
有人甚至忍不住叫出了聲:“是楚郡王世子和宣王哎,真是風采絕世啊!”
全京城怕沒有哪家小姐沒聽過楚郡王世子是誰了,這位少年不過也才十七八歲的年紀,卻早已是名滿京都的美男子,家世好,人生的好,才學又好,哪個懷春的女子不曾偷偷幻想過能入了這位爺的眼。
都道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可著鳳子涵可以說是一家有男萬家求也不為過了,白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