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的鬱紹庭又對彼時八歲的鬱仲驍進行挑唆:“爸爸簡直把我們當牲口一樣訓練!”
鬱仲驍看了他一眼,走開了,沒搭理他。
不同於哥哥,鬱小三的內務在鬱首長眼裡永遠是不合格的,沒少因此挨罰。
這一天,又到了鬱首長檢查內務的日子。
鬱仲驍早早整理好洗漱用具,把被子摺疊成豆腐塊,準備出門等待首長蒞臨檢查。
結果,鬱小三還在那裡磨磨蹭蹭。
“怎麼還沒好?”鬱仲驍催促。
“那個,我肚子有點難受,哥哥你先出去吧,我馬上就來。”
等鬱仲驍走了後,鬱小三往門口張望,確定沒人了後,甩了拖鞋利索地爬到上鋪鬱仲驍的床。
兩分鐘後,鬱小三出房間,鬱仲驍還特意瞄了他一眼,換來弟弟咧嘴一笑。
然後在走廊上立正的兄弟倆迎來了鬱首長。
再然後,八歲的鬱仲驍看著自己凌亂的床鋪,不知道哪兒出問題了,耳邊響起鬱首長誇讚的聲音:“今天小三的被子疊的不錯。”
鬱二哥瞧向鬱小三的床鋪,差點吐血,那不是他的被子嗎?!
偏偏鬱紹庭挺直脊樑,抿著嘴,目不斜視的正直樣。
鬱首長回頭,虎瞪著有苦說不出的鬱仲驍:“你看你越來越不像話,以後跟你弟弟好好學習!”
鬱仲驍:“……”
 ;。。。 ; ; 2006年初。
b市整座城市還殘留著春節的熱鬧。
二月的夜晚,寒冷刺骨,尤其是黃昏那場暴雨後,路上的行人甚少,往日燈紅酒綠的地帶更顯冷清。
一輛銀灰色的金盃海獅停在某酒吧的門口。
不僅車身低調,車門開啟,下來的眾人亦行事低調,四下瞧了瞧,確定無誤後,紛紛走進已經敞開門的酒吧鈐。
“您到了?”一個染了酒紅色頭髮的年輕人早已等在電梯旁,瞧見來人,笑容可掬地迎上來。
那樣子,就像是見到了財神爺洽。
對方帶頭的是個五十出頭的中年男人,五官略顯粗獷,穿著黑色襯衫,脖子上戴著一條跟食指差不多粗的金項鍊,身後跟了五個長得凶神惡煞的手下,其中一個手裡拎著保險箱。
“就你一個?”中年男人問,口吻並不和善:“其他人呢?怎麼沒下來?”
身後一干下屬立刻跟著皺眉。
顯然,這樣的排場,對他們來說,太過清冷不給面子了。
那位年輕人忙解釋:“這不是要低調嘛?最近風頭比較緊,金老闆也不希望半途出什麼岔子吧?”
金老闆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哼了一聲走進電梯。
電梯裡,金老闆斜了眼低頭哈腰的年輕人:“季林這趟有沒有過來?”
“來啦,咱們老大最信任的就是林哥,這次林哥負責押貨,所以您放心,保管萬無一失。”
金老闆沒有見過季林本人,但也從生意夥伴那裡聽過這號人物,跟在佛爺身邊才兩年,已經成為佛爺跟前的大紅人,只要他出馬,很少出現失蹄的情況,到後來,不知是誰先說的,只要季林押貨絕對萬無一失。
所以這次金老闆主動跟佛爺提出——讓季林負責這趟生意。
出了電梯,在小年輕的帶領下,眾人去了最邊上那個不起眼的包廂。
……
小年輕往前一步,推開包廂門,朝金老闆做了個恭敬的手勢:“金老闆,請進。”
包廂裡瀰漫了菸酒的味道,有些嗆人。
金老闆進去,犀利中帶著警惕的目光掃過裡面的眾人,不是在喝酒抽菸,就是在玩骰子唱k,如若不是事先